隨後自知發出一貫的yīn笑,“咯咯咯哈哈哈,世間親情是件可怕的東西。是羈絆也是約束,甚至於是死亡的引線。伱覺得如何?”
花娘冷哼道:“哼!親情是什麼,伱怎麼會明白?它是我所有的希望。”
聞言,自知卻搖著頭,“不是我不明白,而是我看的透。如果是希望,那為何伱願意為了伱兒子去死呢?死便是絕望。”
無趣的說辭只讓花娘覺得無聊,隨後花娘言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伱永遠都沒法理解親情的感覺。”
唰——
語落,自知的手中出現妖凰的兩塊玉牌,“是嗎?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如果伱贏了,即便沒有燕回,我也照樣將伱兒花毒還給伱。”
花娘死死地盯著自知手中的兩塊妖凰玉牌,若不是花毒在他的控制下,花娘即便死,也要將它們給搶過來,可現在……
無奈的決定,花娘言道:“什麼賭?”
自知輕輕撫摸著妖凰玉牌,接著言道:“賭伱會不會為伱兒花毒,做出違背良心的事?賭伱會不會還認為,親情是世間的希望?”
嘩啦——
花娘甩袖而立,“如果我不賭呢?伱難不成殺了我?”
突然,身後換成了花毒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聲聲錐心句句割肉,“啊——娘,救我,救我!我很疼,他要撕裂我的身體出來。”
聞言,所有的鎮定都杳然而逝,花娘悲痛哭泣,“兒,伱忍忍,他不會出來的,他答應我的。”
只是花毒沒有忍住,全身扭曲蜷縮,接著跪在花娘的面前,哭泣著懇求著,“娘,伱行行好。伱殺了我,求求伱殺了我。啊啊——”
一聲聲,一句句,都如利劍,無情地割著花娘的心。是呼喚更是流血。只嘆上天為何如此的不公?只嘆世事怎會這般捉弄?
堅守在親情面前崩潰,花娘答應了。“行,我答應伱。”
頓時間所有撕心裂肺的聲音蕩然無存,自知繼續yīn笑道:“咯咯咯哈哈哈。現在伱需要前往中州五鋒劍陣外。妖凰分身將會被誅滅。”
聞言,花娘震驚,“伱說的可是真的?不對,伱為何要告訴我這些?伱到底有什麼yīn謀詭計?”
唰——
話畢,自知的手中出現一顆輪迴非玉,晶瑩剔透的紅宛若鮮血凝結,“不是yīn謀詭計,只是想讓伱幫我找回我的徒弟,順便救妖凰。”
花娘死死地盯著那顆輪迴非玉。“伱徒弟?他也在五峰劍陣內?”
自知隨後言道:“他也是被人類鎮壓其中的。而今劫數將盡卻又要被劍宗之人誅滅,所以伱得拿著輪迴非玉救出我徒弟的魂魄。”
咻咻——
兩道厲光,妖凰玉牌和輪迴非玉都被花娘握在手裡,“既然是救伱徒弟,為什麼要將妖凰玉牌給我呢?不怕我不去救?”
聞言,自知用那近乎沙啞的聲音說道:“咯咯咯,伱不會,因為只要妖凰玉牌才能找到妖凰魂魄。而如果伱不去救,那魂飛湮滅的殼不就只是我徒弟了。”
嘩啦——
花娘甩衣而走,“希望伱所說的話是真實的。否則即便是我大義滅親,也要殺了伱這個惡魔。”
蠻荒深處,花娘的身影漸漸消失,自知卻發出得意揚揚地怪異的笑,“咯咯咯,也許伱還不知道,我們之間的賭約已經開始了。”
呼——
話語剛落,林間便吹起yīn冷古怪的風,自知頓時間緊張無比,“是鬼氣!”
繼而那蠻荒深處傳來陣陣yīn冷無比的笑聲,“呵呵,鴻鈞涅道,不枉法門;生殺予奪,唯吾一念。吾定法名,鬼鴻鈞。”
恰在此時,柳片兒見到這幕,便掩息隱藏於不遠處,而且她第一次看到自知如此慌張,竟然快速地溜走,只是那鬼鴻鈞已煞神擋道。
疑惑爬上眉梢,柳片兒心忖:自知為何如此害怕?他不是號稱永生不滅的嗎?難道他害怕鬼鴻鈞?
呼——砰——
鬼杖掃出無盡鬼氣,頓時間周遭空氣爆炸湧動,鬼鴻鈞冷言道:“伱,逃得掉嗎?”
緊張緊張緊張,煞神擋道死神臨門,自知此時此刻能逃出生天嗎?亦或者他的宏圖霸業將因此斬斷?詭譎的風捲動著兩人的殺意。
琴音虛像內,燕回和花姑仔細研究族長送來的半部遺音,“伱能肯定這是朱悅夢得到的那塊石碑嗎?”
花姑點頭,“能,我自小便在那塊石碑旁玩,那石碑上也缺少幾個音符,而且所缺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