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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這也是燕回能夠在絲竹宮一忍再忍的原因,他不想將瑣事情搞大,也不想讓冉夢璃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只是天不遂人願,就算燕回強忍住往日脾氣,卻依舊有人在不斷地觸及著他的容忍度,而冉夢璃也在他的忍耐下受到了傷害。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燕回將那張古琴放在地上,抄起旁邊的柴火便如餓狼撲食般衝向鳴運,“燕大爺,今天要把你遮蔽掉。”

嘭——

木棍重重地砸在鳴運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感讓鳴運也徹底發狂。抄起衣袖,鳴運憑藉三年多幹雜活養出的蠻力與燕回扭打在一起。

鳴運到底是比燕回大,無論是身高還是力量都佔據燕回上風,一拳便砸在燕回的胸口,打的燕回只覺得胸悶至極。

不過,燕回也不無優點,身體靈活腳步輕盈,宛若迅捷的獵豹穿梭在鳴運身邊,偶爾一腳狠狠地踹在鳴運的屁股上,甚至於一巴掌便拍在鳴運的臉上。

啪——

鳴運架不住燕回這般靈活奔跑,而是站立不動找準機會後猛地一巴掌拍在燕回臉上,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燕回死死地盯著鳴運,狠狠地擦掉血跡,“格老子的,你居然敢打我的臉。”

鳴運擦掉臉上血跡,氣喘吁吁地看著燕回,“就你那點吃屎的力量也敢跟老子鬥,老子今天要扒了你的皮。”

燕回徹底瘋狂了,嚷道,“尼瑪——”說著便衝了過去。

嘭——

此次,燕回沒有選擇鳴運的屁股,而是選擇命根。只見燕回狠狠踹上一腳後,鳴運頓時轟然倒地接著蜷縮起來,撕心裂肺的呼喚著。

齊伯立馬上前將燕回攔開,緊張地走到鳴運身旁,“快隨我去藥房,否則你的根就完了。”

而就在齊伯將鳴運攙扶起來準備前往藥房的時候,鳴運卻推開齊伯,接著從衣服裡拿出一支竹笛,“這是你逼我的。我,我要讓你受盡折磨,折磨而死。”

嘀嘀嘀——嘟嘟嘟——

鳴運剛學彩虹笛音術一個月,雖然笛音顯得乾澀生硬,但是卻已經有了那股靈氣力量,加上鳴運的殺意,初步形成了那道殺伐之力。

齊伯瞪大雙眼,滿臉驚愕,“你,你怎麼會彩虹笛音術的?你居然偷學?”

可鳴運根本不理齊伯的質疑,而是滿眼仇恨地盯著燕回,雙手跳躍在竹笛上,生澀曲調中透發濃濃殺意,淡淡的赤光居然從竹笛上蔓延而出,如此就更加讓齊伯震驚和疑惑,就連遠處的朱小見都驚駭地盯著鳴運。

頓時間,燕回便覺得腦袋中如無數洪鐘在敲打,轟鳴的好似九天驚雷般奔騰在腦海中,雖然鳴運沒有東方笛音那般恐怖,但依舊讓燕回頭疼欲裂。

咚——

燕回撿起放在地上的古琴,鏗鏘琴音似銀瓶乍破,頃刻間絞碎鳴運的笛音,“格老子的,幸好燕大爺帶了琴。”

咚咚咚——噹噹噹——嘩嘩譁——

相比較鳴運的笛音,燕回的琴音則更具有藝術性,婉轉動人哀傷流轉,那首《春淚》已經在燕回手下彈出自我情愫,綿綿細雨宛若上天的淚飄灑在天地間,微風中傳來陣陣淒涼,齊伯和朱小見不由地雙眼泛出淚花。

而鳴運則有另外感觸,腦海中充斥的是絕望驚恐,彷彿滿眼的橫屍遍野流血漂櫓,到處的死氣沉沉愁雲滿天……

不過,憤怒讓鳴運很快選擇了抵抗,體內稀薄的靈氣紛紛湧入腦海,隨後便與那琴音所帶的赤色光芒糾纏在經脈中,疼痛如刀子般割著鳴運的神經,繼而滿地打滾。

可此刻整個絲竹宮都沸騰了,如此哀傷的琴音居然響徹在耳邊,到底是誰如此大膽?難道不知道絲竹宮不準彈琴麼?

“這琴音到底是誰彈出來的?似乎和每天破曉時的琴音很是相似。”

“可不是嗎?居然在絲竹宮彈起琴音,這不是在尼姑庵裡找和尚嗎?估計師傅們要發威了。那人要倒黴了。”

“可不一定。我聽我們上屆的人說這樣的琴音每天清晨都會響起,可到現在都沒有被懲罰,這次估計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學徒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而東方、李瑟堯和邱河時卻急匆匆地趕到東賢身邊,“哥,這琴音是那小子彈的。”

東賢猛然想起,燕回的確是身背古琴進入的絲竹宮,“你敢肯定?”

李瑟堯和邱河時連連點頭,“我敢肯定,這琴音的確是那小子彈的!一個多月前的選拔時,就是這琴音讓東方兄差點舉刀自盡。當時您也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