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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名氣,這一套必不可少),但每一次,她皆能從容應對,安然撤退,消失得乾乾淨淨。 蔣冬至右手持槍,左手直握一截粗水管,蒙面,雙肩背登山揹包,其形象活像一名專事搶劫銀行的職業歹徒。他沿著一條寬敞明亮(主要是燈光照明)的L型走廊快速向前移動,感覺麻木,有一種闖進戰鬥遊戲模擬場景之中的幻覺。 他腦海裡反覆影映出形象直觀的頂層地形圖,印證此刻親眼所見的景觀,辨別方向,預見走廊前方的空間結構與狀況。按照布宜諾斯艾利斯指示,他左拐彎,然後,他看見了第三個辦公室門。 他環顧前後,走廊上空蕩蕩的,寂靜無人。他推開了第三個辦公室門。 兩位律師模樣的中年男人反應迅疾,倏地從膝上型電腦上抬起頭(其中一位在座位上快速轉身),望向蒙面的蔣冬至。他們驚恐萬狀,在一瞬間,像野獸一般張大了嘴巴,幾乎尖叫出聲。 蔣冬至用手槍瞄準距離他最近的一名中年男人(即轉身者)的胸膛,左手舉著粗水管,威脅性地對準另一名中年男人的頭部。這兩個人他在電腦螢幕上全見過:一位剃小平頭,另一位戴眼鏡。幾小時前(即臨近中午時),他還在螢幕上看著他們倆往保險櫃內的手提箱裡存放行動硬碟呢。 沒等到蔣冬至開口提要求,兩位中年男人先冷靜下來了:他們仍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但臉色已恢復正常,其中,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臉上堆滿了虛假笑容。蔣冬至異常警覺地注視著他臉部表情的急劇變換,卻沒在意到,他垂落在座椅旁的右手,已早暗中輕微上抬了三次,三次向上按下了裝在座椅底部右側的緊急按鈕,向頂層的監控人員報了警。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工作?為誰工作?”蔣冬至連續發問。 “我們是律師,我們有名片。”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回答,緩慢抬起右手,指了指西裝口袋。他說一口帶廣東口音的普通話。 “你別耍滑頭,你回答我問題。” “我沒騙你,我們都是公司聘用的律師,在這裡辦公,這裡是公司的法律事務部門。” “你是香港人吧?”蔣冬至突然逼問道。 “我,哦,我有香港護照。” “好吧,”蔣冬至轉向剃小平頭的中年男人,“你去開啟保險櫃,我知道鑰匙在你身上。” “兄弟,”戴眼鏡的中年男人插上話,“你要錢,好說話,你出個價錢,我們可以談。我們老闆是搞房地產的,很有錢,人也爽快,保證給你一個好價錢。” “開啟保險櫃!”蔣冬至大聲喝令“小平頭”。 “兄弟,保險櫃裡沒有錢!”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繼續插話。他似乎已對蔣冬至不再畏懼了。 “我說過我要錢了嗎?開啟!”蔣冬至怒目側向“小平頭”。 “兄弟,保險櫃裡全都是公司的檔案,你要了也沒用。” “你趕快開啟保險櫃。”蔣冬至跨了一步,用粗水管在空中揮了揮,指向“小平頭”的腦袋。 “兄弟,保險櫃一開,我們倆就沒活路了。”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凝視著蔣冬至,突然,撲騰一聲跪倒在地,哭喊求饒。“小平頭”見了,也跟著跪倒,乾號著喊起了開恩救命。 蔣冬至傻眼了。他對此完全沒有準備。他直勾勾地從蒙面頭罩後望著他們倆鬧騰,知道他們故意在胡攪蠻纏,拖延時間,以待情況生變。但他卻一時束手無策。好似他們早已看穿了他,明白他對於他們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威脅性:他只是嚇人,不敢動真格的。 一種強烈的挫敗感在他心中瀰漫。他非常絕望,腦子裡一片空白。 他一下子暴怒起來:怒火中燒,熱血沸騰。他憎恨自己當斷不斷,該硬不硬,在緊要關頭軟弱無能,達不成目的。他對自己沒有勇氣使用暴力而無比憤怒。 他猛然衝上去,飛起一腿,重重踢在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臉上。後者一個仰面翻滾,倒在地上,眼鏡被踢飛,鼻子被踢破,嘴唇上鮮血流淌。頃刻之間,辦公室裡鴉雀無聲,沒有了哭喊聲。 “不要以為我好欺負,告訴你,我不是來搶錢的。我是來要你們命的。”蔣冬至怒吼道。 他又猛踢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兩腳。後者在地上來回翻滾,發出慘叫。他抬起頭,瞥了一眼“小平頭”。“小平頭”已從地上起身,正蜷縮在座位上,低著頭,閉著眼睛,渾身瑟縮發抖。 蔣冬至掄起粗水管,啪的一響,抽在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肩膀上。他連續攻擊,動作凌厲兇猛,在後者殺豬般的連續尖叫聲中,一下又一下,抽打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大腿。 “你以為你有了徐中路當靠山,我就不敢對你下手了?你錯了,老兄,我不會讓你好死的。” 蔣冬至又揮起粗水管,呼的一聲,斜向滑過空中,砸在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腦袋上。啪!非常清脆而有爆發力的一響,震動人心。地上的戴眼鏡的中年男人身體一癱軟,頭一歪,不吱聲了。他頭髮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