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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個死結,學周國勤那一種背法,將小揹包斜挎在自己胸前,外面用外衣一罩,確信別人看不出什麼異樣。 隨後,他將兩個鞋跟一一放到水泥地上,藉著車廂燈光,用腳猛踩猛踏,直到電子追蹤器和竊聽器被踐踏得稀巴爛,確定它們再也不會發出訊號,無法正常工作為止。他從計程車行李箱內取出一個未開封的泡麵紙杯,撕開外面薄膜,輕輕掀起紙杯蓋一角,揀起兩個已破爛的鞋跟及電子殘骸,一一塞進紙杯裡去。他看了看夜光電子手錶:總共花去了八分鐘。他估計警察快趕到了。 “老兄,我先走了。”蔣冬至輕輕說道,向周國勤遺體行了一個標準的警察敬禮。 他熄滅計程車車廂燈光,快步奔出破廠房。周圍一片漆黑,他茫然又奇異地感覺到,潛藏在自己身體內部曾經有的警察的機敏性復活了。他沿著沙礫小路奔跑,奮力將手上的泡麵紙杯扔進荒地中間去。他橫跨過鄉鎮公路,閃身躲進公路對面一片被拆得只剩下殘垣破牆的建築廢墟里。 這時候,蔣冬至遠遠看見公路上雙灣鎮方向一頭冒出了汽車燈光。完了,警察沒來,那一幫殺手倒是先趕到了。警察應該是從潭子鎮方向過來的。剛才報警時,他被告知,蘇蕩村歸潭子鎮派出所管轄。看來他錯誤估計了警察的效率,失策了。此時他有一個衝動非常強烈:想飛快奔跑回去,跑回舊工廠,開了計程車逃跑。但他終於強行剋制住自己。因為這既不明智,也來不及了。 蔣冬至知道,那一幫殺手是來找周國勤屍體的,他們想拿走周國勤身上的小揹包。他們一旦發現小揹包在自己手裡,他們同樣也會殺了他滅口,就像他們對待李通和周國勤那樣,毫不留情。 蔣冬至一陣胸悶和心疼,氣憤得連聲大嘆了幾口氣。他知道自己保不住計程車了。他立刻想到了搭班老鍾。老鍾這一次非跳腳不可,這輩子不會再要他做搭班了。 南段,北段 “媽的,怎麼搞的?”王輝懊惱地罵了一句,心裡一陣不祥:今天就是不順。 代表電子追蹤器訊號的小光點突然間從掌上定位儀的顯示屏上消失了。此時,桑塔納2000和寶來車正在全速前進,接近它,僅有半公里距離。與此同時,竊聽器也失靈了。僅僅在十分鐘前,王輝還在耳機裡聽見蔣冬至發出一陣陣可怕的吼叫,旁證了周國勤已經中彈死亡。兩分鐘之前,小芬收到木瓜通報他在蘇蕩村伏擊計程車戰況的一條簡訊,用明言說:“擊中副駕駛座。計程車已逃往雙灣鎮。我們沒有追上。” 王輝知道,是木瓜不肯捨命去猛追計程車,怕半路上撞上警察。這也不足為奇。殺了一名警察之後,誰都想馬上溜之大吉。何況他對木瓜留了一手,沒有交代他計程車上有重要東西非得取走。王輝估算了警察出現場的反應速度,算出他們能比警察早一步趕到蘇蕩村,準備一拿到東西就走,時間夠了,所以沒告訴木瓜。但他沒料到,木瓜居然沒將計程車司機打死,還讓計程車跑了。 小光點在顯示屏上消失之前,差不多有七分鐘時間沒有移動。它是突然之間不見的。這兩點加起來,王輝判斷:計程車就停在雙灣鎮和蘇蕩村之間鄉鎮公路西側一處地方,有人在周國勤屍體上找電子追蹤器,最終,電子追蹤器和竊聽器全被發現了,並且被搗毀了。王輝想起難以對付的警察出身的計程車司機,以及他在204國道上玩過的報警戰術。&nbsp&nbsp&nbsp&nbsp

第一回:全速擺脫(11)

寶來車駛過沙礫小路時,王輝叫道:“停車,倒回去,後面那條小路。” 王輝和小芬下車。公路上空空蕩蕩,漆黑一片,不見一輛車,一個人影。王輝揮了揮手,寶來車立刻熄滅所有車燈。緊接著,桑塔納2000也跟著熄了車燈。 小芬打亮手電筒,在沙礫小路上來回走動,尋找。她在地面上發現了新鮮的車轍印痕。 “按距離算,就在附近。”王輝也蹲下身子研究車轍。 小芬朝沙礫小路盡頭一座被廢棄的舊工廠指了指,又回頭指指寶來車。王輝明白她的意思,起身朝寶來車走去。小芬獨自一人在黑暗中向舊工廠躍進。王輝向老朱耳語了幾句,也尾隨小芬而去。老朱坐在副駕駛座上指揮寶來車轉向,無聲地駛入沙礫小路,駛向舊工廠。 等寶來車一駛近舊工廠圍牆,小芬和王輝閃電般躍起,雙雙向破廠房躍進。這時,寶來車突然加速,駛進破廠房門口,前照燈瞬間亮起,照出炫目雪亮的兩束光柱。王輝,小芬,還有從寶來車上跳下的老朱,以強光作掩護,三人挺槍同時衝進破廠房裡。 破廠房中央赫然停著那輛桑塔納計程車。王輝一眼看清楚了車牌號,就是它。他也看到了有一個人影仰面倒在副駕駛座椅上。他們邊搜尋邊前進,緩慢而小心翼翼地接近計程車,生怕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