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原因。第一,我是你引見給老大的,我信任你;第二,我知道你最熟悉情況。我懂規矩,有好些事情你不便說給我聽,我也不想打聽。不過,我一定要你瞭解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們應該馬上和徐老闆聯絡,提醒徐老闆一聲:讓他千萬小心,而且,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出這個人,否則可能還會出事,我有預感。” “老鄭,我真沒想到,你這麼夠意思,我心領了。”王輝使勁拍了一下鄭普的肩膀。 王輝用手機撥打徐中路的號碼。手機關機了。此時,徐中路應該已在上海了:或入住賓館,或正在吃夜宵。但他為何要關機呢?和女人在一起?也許吧。他沮喪地發現,男人越有錢,越成功,就越迷戀女人。徐中路也一樣:現在他有許多時間和精力已不再用於解決江湖恩怨或建設關係網路了,他比以前更風流,更好色,也更瘋狂。錄影帶內容及其曝光便是他自惹麻煩的典型一例。 他轉而撥打小芬的手機,想問一下她是否知道徐中路的行蹤。小芬也關機了。他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凌晨1點15分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可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難道是?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戰。他知道,這個人他絕對得罪不起。他的推測太離奇,也太陰暗。即便徐中路當面質問他,他也不會坦白說出來。猜不出是誰,不是他的錯,猜錯了是誰,或者猜對了是誰,倒有可能為他招來殺身之禍。做人要難得糊塗。 伏 擊 清晨6點49分,忽然嘩嘩下起了大雨。王輝抬起頭,仰望陰雲密佈的鐵灰色天空,心裡面掠過一絲不祥的陰影:連老天爺也來搗亂了。下雨天路滑車堵,街上人流紛亂,不僅下手行動不方便,而且色彩繽紛的雨傘和雨衣遮住了行人面孔,為識別蔣冬至陡然增加了許多難度。 凌晨從情報室出來,他一直難以入眠,陷入一種危機四伏的巨大緊張和焦慮之中。直到三分鐘之前,徐中路和小芬的手機仍全部處於關機狀態,無法聯絡上。似乎太異常了。他第一次態度認真地考慮假如自己現在退出江湖是否明智。但他沒有取消伏擊行動。即便退出江湖,也會站好最後一崗。即便蔣冬至毫無價值,也要先抓住他。 王輝掏出手機,進入四方通話的電話會議模式。“行動。”他對三個四人組發出命令。 三個四人組的十二名成員即刻下車,消失在街上,進入預伏位置:第一組四人,兩人化裝成賣早報的報販,兩人化裝成賣牛奶早點的小販,在昨晚發現蔣冬至線索的必勝客快餐廳(位於洛安購物中心西側)外面人行道上臨時設攤,等候可能經過此地的蔣冬至。第二組四人,分別坐在馬路對面一輛小麵包車和一輛桑塔納轎車裡面,監視往來行人,隨時支援。第三組四人在必勝客快餐廳附近街上溜達,便於在下手時快速與第一組四人形成包圍圈,合擊企圖逃跑的蔣冬至。 雨越下越密集。灰青色的路面水滑油亮。人行道上東一窪西一窪開始出現積水。隨著上班時間的臨近,路上的汽車,腳踏車和行人成倍地增多,川流不息。 王輝站在新滄大廈48層一間會議室的玻璃幕牆前,透過迷濛的雨幕,俯瞰著下面的洛安路。他清楚,今天的壞天氣有可能徹底會攪了他的伏擊行動計劃:十二個人在上班高峰期間,要從街上成百上千頂顏色絢目的雨傘下面發現一張只在照片上熟悉的普通面孔,難度的確非常高。不過他更相信宿命:要碰到的,無論如何,總會碰到的;除非老天爺今天幫蔣冬至忙,讓他臥病不起,助他逃過一劫。 “一組到位。”手機裡傳來第一組的報告。 “收到。”王輝回答。 “二組到位。”資訊開始湧入。 “收到。” “三組到位。” “收到。” “望遠鏡。”王輝嚷道,伸出右手。站在他身後的一名助手是個臉蛋清秀的年輕人,約二十歲出頭。助手悄無聲息跨上一步,將一架嶄新的7 × 40的95式測距型軍用望遠鏡遞到王輝手上。 7點05分,蔣冬至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是布宜諾斯艾利斯的玫瑰跨洲打過來的IP電話。她線上上,仍舊使用張曼玉的聲音,向他通報說:“我的高手恰巧今天有空,恰巧他非常有興趣,所以他連夜驅車去了新滄,估計此刻已經在市區了,你快準備準備,我一通知你,你就軟進入。” “好,我馬上就去單位。”蔣冬至答應道,興奮得一躍而起。新滄圖書館的電腦房工作人員可使用2M的寬頻上網,他當然要去單位軟進入。況且他今天不值班,躲在小間裡,沒人會管他。 “什麼事啊?”董荷迷迷糊糊問。她半裸著身體,潔白的Ru房在幽暗的光線中明亮動人。 睡了幾天沙發,昨晚,蔣冬至忽然衝入臥室,跪在床前對董荷捶胸發誓:除了她,他絕沒碰過其他女人。被冷戰壓抑的激|情再次洶湧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