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到暮香閣前的湖泊上籠罩著圓圓的月,淒涼絕美。突然靜寂的湖泊旁的鬱蔥樹林中倏地“嘎”地數聲,只見有一群白鶴振翅飛過,打破了湖泊寒水的無限平靜。
天地籠紗,空氣裡又悄然地恢復了沈寂。滲進水底的月色,寂寞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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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梟踏著冰冷的白色石磚,拖著月下長長的身影進入了朝鳳殿。
一殿宮婢正要向夏侯梟行禮,卻被夏侯梟的一個手勢給禁止住了。
宮婢無聲退去,夏侯梟扶著竹梯爬上了屋頂。
小葉聽到聲響立刻轉過頭去,見是皇上。她立馬嚇得站起身來,由於屋頂之上不能跪拜,她只得雙手疊合在腰側,向夏侯梟福身行禮道,“奴婢參見皇上。”
小葉的聲音驚醒了神遊的我,我猛然轉過頭去,髮絲纏繞在唇邊。只見夏侯梟正含笑地溫柔看著我。
“退下吧。”夏侯梟揮了揮手。
“奴婢遵命。”小葉低著頭從夏侯梟的身旁經過,下了竹梯去。
我擰緊眉,今日不是有個玖兒的女子剛入宮麼?我本料定今晚他定是會在她那裡的,怎麼又跑到我這邊來了?
“殊兒怎麼了?怎麼皺著個眉頭?”夏侯梟在我的身邊坐了下來,尖細的指拂過了我的唇邊,便把被風吹貼在我唇上的青絲纏繞在他的雙指之間。
“啊?”我又不自覺地情緒外洩了?我連忙笑笑,垂眼,柔聲道,“手爐涼了。”
夏侯梟的大手包住了爐底,淡笑道,“是有些涼了。”
隨後他便把我手中的手爐取了下來放在一邊,兩隻大手緊緊地包圍住我的小手,含笑道,“不過,不礙事,就由朕來做你的手爐。”
“嗤!皇上這話說得殊兒的心都甜甜蜜蜜的。”我歪著頭,眉眼一彎,任他包著我的小手。
寒風剪剪,月色暈暈。我心沈重。也不知道這一場虛情假意的戲什麼時候才是個尾?
“殊兒怎麼又發起呆來了?”夏侯梟的手指撫摸著我的唇瓣。
我笑笑,深深凝望著他,搖了搖頭。或許……是該表現‘吃醋’的時候了。“殊兒只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再過多久?”
“殊兒的話,朕聽不明白。”
我低垂下眉眼,囁嚅道,“皇上今兒不是又接了一個女子進宮嗎?”
“朕可以認為殊兒這是在吃醋麼?”夏侯梟斜眉一挑,的臉上有著明顯的愉悅之色。
我詫異。怎麼和我預期的不一樣?他怎麼沒有發怒?爹爹不是說夏侯梟最是不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麼?
我故意扭過頭去不看他,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