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營救,不知奴婢可能幫上你什麼忙?”
楚亦雪想了一上午,最後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那隻叫小雨點的信鴿上,正愁沒人幫忙傳信,聞言不禁驚喜交加。
因為囚室的門只有一個用於送飯的小口子,暮雲作為送飯的也沒有鑰匙,只能隔著門說話,楚亦雪便快步走到囚室的門後。
但她很快又起了疑心。怕這是寧瑾珊派來的套她話的人,熱情立時消了一半,朱唇微啟淺聲道,“你何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暮雲沒有料到她居然會有此一問,當即愣住了,她作為一名細作,除了司徒芸之外。還有誰能證明她的身份?
“王姬,奴婢真的西苑之人,但你若要奴婢證明,奴婢真的是沒有法子的,若大家都知道奴婢是西苑之人,奴婢又如何能在東苑當差?”暮雲急了,連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
“既然如此,那我要如何相信你不是寧瑾珊派來的?”楚亦雪也言明瞭自己的擔憂。這萬一暮雲是寧瑾珊的人,得知小雨點的用處之後把它給殺了怎麼辦?
“上次王姬出事,從聽雨軒被帶到東苑,奴婢可是跟了一路,記得當時王姬還好幾次往奴婢這邊瞧呢。”暮雲驀地想起上次的事,便立刻說了出來,“後來還是奴婢去西苑給淑妃娘娘報的信兒,讓娘娘帶著紅梅傲雪兩位姑娘及時趕來。”
聽暮雲這麼一說,楚亦雪也想起了上次那個跟了她一路的青衣姑娘,雖然此時看不到對方的臉,而上次也未能聽到她的聲音,但既然她能分毫不差的說出當日之事,那就應該不會有假了。
她當時就有懷疑過那侍婢的身份,因為暮雲當時遠遠的跟著,顯得很刻意,也就容易讓人生疑了,只可惜最後暮雲走進了東苑,這才讓她打消了念頭。如今看來,一切正好與暮雲說的相符。
楚亦雪沉吟了會兒,這才道,“如此,我信你便是。”
暮雲暗自鬆了口氣,“那奴婢可否幫您呢?”
“你可會寫字?”楚亦雪問道。
暮雲有些遲疑,“簡單的奴婢倒是能寫,但若是過於複雜的恐怕就……”
楚亦雪聞言安心了不好,淡淡的安慰道,“不打緊,也就幾個字罷了。你可聽好了,危難,求救,落款沉音。”
暮雲再次愣住,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解的問道,“一共只需六個字?”
楚亦雪應道,“是,只六個字,你寫下來之後,去聽雨軒找到一隻信鴿,讓它把信送出去即可。”尤頁役弟。
前面四個字暮雲倒是能理解了,也會寫,但後面的兩個字她卻難以明白,也不知到底如何寫,楚亦雪沒有解釋“沉音”二字的含義,只是告知她是哪兩個字罷了。
暮雲不敢耽擱太久,把飯從門洞遞進來,而後便速速離去。
一直沉默不語的趙斌端起地上的飯菜,正想要伺候楚亦雪用膳,楚亦雪卻擺擺手示意不需要,她不想吃,趙斌只好作罷。
過了好一會兒,趙斌突然打破了囚室的沉默,他問楚亦雪道,“那信鴿當真能救你我與此等水深火熱之中麼?”
楚亦雪緩緩搖頭,“這個我也不知,只是王爺臨行之前有交代過若是遇到應付不了的事便寫信告知,那信鴿也是鍾隊長親自送過來的。”
趙斌的目光變得悠有點閃躲,他甚至都不敢再看楚亦雪,低聲道,“我跟著王爺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如此上心。”
是嗎?藺慕凡當真只對她一個人如此上心?楚亦雪愣了愣,不知這是幸事還是禍事,暫且也不去想,只是倚著牆根蹲了下去。
之前暮雲問她“沉音”,她心裡突然像是被什麼刺痛了一下,然後問自己,為何當初自己會取這兩個字為表字?
記得她當時也只是因為不太愛說話,便取了“沉吟”的諧音“沉音”,可到了今天,她卻突然發現這卻是命中註定的,如今她雙手無法再彈琴,豈不是“沉音”了?
想到此處,她無奈的苦笑了起來,低下頭鼻子一陣發酸。
寧瑾珊上午來對他們用過一次刑,下午竟然又來了,這次倒是沒有帶人來,只是給她帶來了一紙信箋,上面是柔姬的筆跡。
柔姬按照寧瑾珊的吩咐,寫了一張書面證明,充分發揮自己的想象,描述了一副有夫之婦暗夜幽會府中年輕管事的畫面,看的楚亦雪雙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幾乎捏不住那一頁薄薄的信箋。
寧瑾珊得意洋洋的看著楚亦雪,“怎麼樣,描寫的栩栩如生,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罷?你說若是王爺收到這封書信,會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