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亦雪接過茶杯也喝,只是抱著暖手,淺淺一笑道,“沒事,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們餓了就開飯吧。”
王嬤嬤聞言忙不迭的出去,不多時就端著膳食進來了,在餐桌上擺開,先伺候楚亦雪吃了,由可心送她去了書房,而後她們才開始吃晚飯。
楚亦雪坐在書房中,早前那些煩惱早已無影無蹤,只是暗自回憶著今天下午看的那本兵書,對那位編寫兵書的人欽佩的五體投地。
妄她飽讀詩書,自以為學富五車,滿腹經綸,今日讀了那本兵書才幡然醒悟,那些不過是華而不實的東西罷了,唯有這卷兵書才是真正有用之書。
即便她不能如木蘭般上陣殺敵,但兵書所言的方法道理,用在為人處世上也是大有裨益,雖然看起來會比詩詞歌賦來的艱難,也不易理解,但是她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只要她用心研讀,早晚有一天能夠窺其全貌的。
倏爾,她又想到了趙斌,今日夜行,一路上有不少的怪異叫聲,要不是因為有他在後面跟著,自己怕是要被嚇得尖叫連連,失了儀態罷?
翌日一大早,東苑就來人了,說是王妃聽聞楚亦雪棋藝高超,請她過去對弈兩局,喝杯茶,聯絡聯絡感情。
寧瑾珊有請,就算明知是鴻門宴,楚亦雪也不得不去,遂用過早膳便準備帶可心去了,讓可人好生看著院子。
可人向來只聽人說過東苑有多大多美,卻不曾去過,楚亦雪好不容易有機會去一趟,她本想跟著一道去的,如今卻又是白日做夢一場空了。
看著她們主僕兩跟著東苑的丫鬟離去,可人呆立在院中良久才回了屋子,也不做事,只是坐在*上發著呆。
王嬤嬤和琴兒自知身份低微,看她閒著也不敢當著她的面抱怨,只是私底下罵她拿著雞毛當令箭,老虎不在家,猴子也稱大王了。
楚亦雪帶著可心來到東苑,寧瑾珊還當真熱情款待了她,而且不在正堂也不在偏廳,而是在自己寢室的外室。
入眼處,小桌上擺著精緻的棋盤,一進去便有丫鬟奉上茶來,禮儀周到的很,連寧瑾珊的態度都與上次判若兩人。
寧瑾珊拉過她的手,顯得尤為親暱,笑裡藏刀的對她說:“妹妹生的這般美麗,也難怪王爺垂愛了。聽說妹妹身負四絕,姐姐不懂琴詩畫,連下棋都是剛學會的,故而請妹妹前來指點一二,也不知道是否會耽誤妹妹的事兒?”
她一口一個妹妹,楚亦雪聞言一陣惡寒,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寧瑾珊突然對她這麼好,若說是有求於她,那以她的身份貌似不太可能,只怕是要算計她罷?
“娘娘言重了,那也不過是閒來無事用來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楚亦雪小心翼翼的應對著,眼睛止不住的偷偷四處張望,想要從寧瑾珊身邊那四名婢女中找到蛛絲馬跡。
看了好一會兒,只覺得梁靜的神色有點異常,她便不禁暗自猜測,莫不是寧瑾珊怕她把洞房花燭那晚偷龍轉鳳的事告知藺慕凡,故而如今表現的這般熱情?
可是,那件事她早已經告知了藺慕凡,這會兒就算是她要自己代為隱瞞,怕也是為時已晚了。不過既然寧瑾珊一直沒有提及,她也就沒有主動去問了。
沉默不語的陪著下了兩盤棋,她都不敢贏,讓喜笑顏開的寧瑾珊贏了個滿堂彩,那幾名丫鬟便趁機溜鬚拍馬,阿諛奉承,極盡口舌。
只是寧瑾珊的棋藝實在太差,連站在一旁的可心都看得出來,楚亦雪這是有意讓她贏,但她卻似乎絲毫沒有發現。
“妹妹,本王妃只是個初學者,竟能連著贏你兩局,如此看來你這四絕似乎有點名不副實啊?”寧瑾珊端過茶杯,洋洋自得的嘲諷楚亦雪。
這會兒她那勉強裝出來的熱情已經冷卻了不少,也不再自稱姐姐,一雙犀利又帶著些許無法隱藏的歹毒之色的眸子緊緊的盯在楚亦雪身上。
楚亦雪暗覺好笑,連她故意輸棋子都看不出來,這王妃還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不過這樣也好,沒了那名聲,或許寧瑾珊就不會過於在意她,從而要除之而後快了。
“妾身這點小玩意兒怎麼敢跟娘娘相比呢,那隻不過是哥哥的朋友們一句玩笑話罷了。”楚亦雪謙卑的笑著,把棋盤上的棋子收了起來。
“如此倒真真沒意思了。”寧瑾珊意興闌珊的喝著杯子的茶,朝立在一旁的曼荷使了個眼色。
曼荷會意的點點頭,隨即踩著小碎步走上前來,對寧瑾珊稟告道,“主子,昨兒個您讓趙管家一大早就把賬本送來,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您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