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亦雪想用錢財來撬開公公的嘴,讓他告知自己這霜妃的身份的,只可惜那公公忠心的很,竟然把錢都還給了回去。
公公傳達完命令之後便回宮去了,臨走前最終還得了楚亦雪一錠銀子,如今這世道不就是如此麼?
送走了公公,楚亦雪坐在房裡很是不安,這霜妃到底是何許人也?為何又要見她?還說什麼小聚?
琴兒一邊給她捶著肩膀一邊提醒她,“主子,您再想想,有沒什麼姐妹和手帕交之類的,或許是她們進宮做了娘娘呢。”
姐妹?一語驚醒夢中人,楚王府裡不正好有一位專門欺負她的嫡妹麼?記得當初自己還特意在筵席上提起了她的婚事,暗示父親儘快把她嫁出去。
但後來因為回了清王府,接著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這才把楚亦霜的事給忘了,只是,當今聖上乃是先帝的長子,年事已高,楚亦霜怎會嫁與他?
不過,楚亦霜一心只愛著楚亦涵,嫁給誰都不會心甘情願,加上自己身為藺慕凡的姬妾,在身份上高了她一等,能夠壓制與她。
楚亦霜鑑於藺慕凡的身份,在楚王府不得不向自己低頭,也唯有皇妃才能讓她飛上枝頭變鳳凰,從此身份高過自己了,以她的性子來看,還真有入宮的可能。
並且,從霜妃的名號來說,像是取自她閨名裡的一個霜字,若真是如此,這宮門令就是個晴天霹靂,她將要去赴的必然是鴻門宴。
想到此,楚亦雪的眉頭不禁緊緊皺了起來,這宮門是非進不可的,如今藺慕凡又對她不聞不問,凡事只能靠自己了。
公公是直接來給楚亦雪傳達的命令,此時藺慕凡並不知此事,而且即便是知曉了,因著司徒芸的關係,怕是也不會前去北苑罷。
霜妃約的是翌日的午膳,楚亦雪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她可能是有去無回的,便一個人丫鬟也不準備帶,隻身前往赴宴。
先天晚上,她把琴兒叫到跟前,仔細交代她,“琴兒,若這霜妃當真是我那嫡妹,她很可能會要我的命,所以到時我要是沒回來,你千萬不要著急。”
琴兒急切的拉著她的衣袖,“主子,既然如此,那您就不去了,或者稟告給王爺,他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王爺?”楚亦雪冷笑了起來,一個狠心殺了她孩子的人,她憑什麼再相信他,依靠他?
“若是我回不來,哪天王爺終於想起我,你就告訴他,我恨他,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主子,您……”琴兒詫異的看著楚亦雪,一點都不明白,為什麼王爺對主子這麼好,主子卻反而恨他?是因為孩子的事麼?
楚亦雪面無表情,“我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箱子底,如果我死了。你就拿去跟花瑤她們幾個分了罷,雖然不多,但給家裡的話也夠用上一陣子了。”
“主子。不要。”琴兒膽子向來就小。聞言立時哭了出來,扯著楚亦雪的袖子不放,“您帶奴婢一起去罷,若是霜妃娘娘一定要殺人,那就讓她殺奴婢好了。”
“琴兒,你先下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楚亦雪略顯不耐煩的擺擺手。
琴兒想再說什麼,一觸及到楚亦雪冰冷的眼神,想到她懲罰雨若等人時候的樣子。心裡咯噔一跳,只得退了下去。
楚亦雪在房裡坐了很久,她不怕死,也不介意死在楚亦霜的手裡,但她遺憾自己沒能為孩子報仇,藺慕凡與司徒芸,她竟是一個都動不得。
翌日上午。泰伯安排好了馬車,琴兒與花瑤幾人把楚亦雪送出了王府大門,看著馬車遠去了才轉身回了北苑。
馬車一路徐徐而行,最後在宮門口停下,楚亦雪掀開車簾下了馬車,沒有讓車伕等在宮門外,而是讓他先回府。
雖說是霜妃請楚亦雪進宮的,但沒有任何的憑證。楚亦雪根本進不了宮門,只得在外等著侍衛進去稟告。
宮外的人要進宮,本該由霜妃派人上清王府去接人或者一大早就派人在宮門口等著的,但她沒有這樣做,為的就是讓楚亦雪傻等。
楚亦雪這一等就是半個多時辰,才終於看到上次來清王府通知她的公公,然後跟著他一起進了宮。
這不是楚亦雪第一次進宮,但上次是在昏迷中被藺羽淵帶進來的,對於當時的情形她一無所知,不過出宮的時候卻是與藺慕凡一路走過來的。
因而,當她跟著那公公走了近半個時辰,雙腳又酸又痛,對方卻絲毫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便覺著事情不太對勁了。
“公公,請問還需要多久才能。”這路走的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