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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壓根沒她什麼事,一個月也就請安的這兩天能夠見著寧瑾珊,還不得趕著巴結。

側目看了司徒芸一眼,見她仍不打算開口,便繼續附和寧瑾珊,“娘娘所言甚是,如今王爺不在府裡,凡事自然是任憑娘娘做主,有人若是想要壞了規矩,那便是不把娘娘放在眼裡。”

楚亦雪見兩人都把矛頭指向自己,心中唏噓不已,藺慕凡或是好心待她才仔細為她安排,不料卻因此使她成為了眾矢之的。

細細回憶著那一晚他問自己的話,這府裡的事可應付的來,怕是他早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一天罷,所以才留下了那隻信鴿。

寧瑾珊見楚亦雪只是低著頭不說話,當即提高了聲音,“王姬怎的突然變成啞巴了,本王妃問你話你沒有聽到麼?”

楚亦雪愕然抬頭,這才想起剛剛寧瑾珊有問她是否嫌棄了這院裡的茶。一杯隔夜茶,她的確是不想喝,可是卻不能直言。

想了想,她清清淺淺的開口,低聲回道,“娘娘賜的茶乃是中秋前後採下的清露茶,彌足珍貴,妾身怎會嫌棄。只是如今天氣漸寒,此時又是大清早,妾身著實不太想喝茶、。”

清露茶是綠茶的一種,產於南方,近年來盛行於帝都,因為產量極低,向來都是只有皇親國戚,王侯將相才有資格品嚐的,她若非閒來無事對茶有所研究,也不會略略一聞就知曉這是何品種了。

寧瑾珊略略有些驚訝,但也快便掩飾了起來,面不改色的說道,“你鼻子倒挺靈的,知曉的也甚多,真不愧是博學多才的才女,難怪在選秀大典上一眼就被王爺給瞧上了。”

那一日在選秀大典上發生的事,一直是她心裡解不開的疙瘩,如今楚亦雪又得*,她更是惱羞成怒,抬手指了指楚亦雪,“你既知這茶彌足珍貴,來之不易,那可還要浪費?”

她這口氣,便是執意要楚亦雪把那杯冷茶喝下去了,可心聞言咬緊了下唇,生怕自己衝動之下說出什麼越矩的話來,那就更是害了楚亦雪。

一直袖手旁觀,沉默不語的司徒芸此時終於朱唇微啟,語氣中沒有半點溫度,“俗話說,人走茶涼,這王姬人還坐著呢,這茶就已經涼了。冬日寒氣重,喝涼茶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王妃又何必強人所難?”

她說話的時候,眼睛甚至都不看向寧瑾珊,反而淡淡的掃了一眼楚亦雪,只是眼裡並沒有憐憫或者同情,依舊是毫無表情。

寧瑾珊的目光瞬時變得銳利起來,冷冷的打在司徒芸身上,“從聽雨軒到東苑的路可不近,本王妃是一番好意,怕她走了這麼遠的路熱著了,這才特意命人送來涼茶一杯,淑妃莫要狗咬呂洞賓,藉機離間本王妃與王姬的關係”

“王妃是特意的,這妾身倒是知道,至於是不是好意,那就得問您自己個兒了,您今日要是想立威呢,那您請自便,妾身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先行回去了。”

司徒芸話音甫定,人已經站了起來,對寧瑾珊行了一禮,冷冰冰的道了一聲,“妾身告退。”言罷也不待寧瑾珊開口,便已經帶著丫鬟往外走去了。

她體態輕盈,但步履卻頗為沉穩,不像是個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嬌弱小姐,倒像是一個書本上描寫的俠女劍客。

楚亦雪感激的盯著她,她卻始終是雙目平視前方,不曾側目瞧過她一眼,在寧瑾珊等人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司徒明軒曾經救過寧瑾珊的父親寧連申一命,使得他們整個將軍府都欠了司徒王府一個天大的人情,司徒芸身為司徒王府嫡女,即便是在王府的身份低她一等,但她也不敢輕易動她一根毫毛。

而且,司徒芸自小便習武,在武學上的造詣也勝過她這個將軍府的小姐一籌,讓她不禁投鼠忌器。

自入府那天起,藺慕凡便讓她們一起打理王府之事,使得司徒芸大有與她平起平坐的氣勢,如今的雖然只是側妃的頭銜,實則已經享有平妻的殊榮了。

是以,寧瑾珊儘量與她修好。只是,此人性子實在怪異,素來都是一張冷若冰霜的臉,又不近人情,但凡府裡有下人犯了錯,她從來都不會輕饒。

就在一個月前,東苑有個丫鬟犯了偷竊之罪,便被她下令杖責了三十大板,然後派人去將她的家人請來,說是讓接回家裡去養傷了,至今都未回來,可見是壓根回不來了。

待她一走,寧瑾珊的壓力便立減,當即對楚亦雪道,“本王妃賜的茶,還沒有人敢不喝,你莫不是要做這第一人?”

沐芊柔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道,“清露茶可是好東西,王姬切莫暴殄天物,負了娘娘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