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諸人中,有人清叱一聲,想來救南荷,卻被徐英等人攔住了。狂笑聲中,徐雄的雙手已向南荷的肩頭抓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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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鴻眼見一片混亂,便想悄悄溜走。剛走得幾步,“四神槍”已悄無聲息地圍了上來。
唐鴻不自覺去掏豹囊,卻掏了個空,這才想起暗器全被武當弟子搜走了,身子頓時涼了半截。
何生輝伸手去摸唐鴻的臉,唐鴻竟沒有反抗,似乎已經嚇呆了。
但何生輝馬上也呆住了。他突然象泥塑般一動不動,臉上還掛著笑,眼中卻是恐懼之色,神情頗為古怪。
鍾萬重笑道:“老四,怎麼連女人的臉都不敢摸了?”他一碰何生輝,何生輝轟然倒地,還保留著剛才的姿勢,臉上甚至還掛著笑。
鍾萬重的臉色頓時變了,他一回頭,卻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站著個黑袍人,頭戴竹笠,面無表情。鍾萬重只覺一股涼意從心頭升起,他已經猜到那人是誰了。
“‘食肉公子’唐笠!”顧飛雄卻先驚叫起來。他和談無後對望一眼,只見對方眼中全是恐懼之色。手中若是有槍,他們或許還敢一博,現在可是無論如何也提不起這份勇氣的了。
唐鴻見是唐笠,一時也愣住了,不知是喜還是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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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雄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邊的劇變,他正在做著抓住南荷後將她盡情羞辱一番的美夢,眼見南荷已是爪中之物,自是喜不自勝。
徐雄正得意間,忽覺後腰被人抓住,然後身體便騰雲駕霧飛了出去,徑直撞向蘇有容。眼見蘇有容劍光閃亮,徐雄魂飛魄散,慘叫一聲:“奶奶救我!”
幸好蘇有容的劍正在全力對付心逍、心遙,所以沒有在徐雄身上添個透明大窟窿。蘇有容餘光瞥見有個龐然大物向自己撞來,不及細想,飛起一腳,將這個東西踢到了草叢中。徐雄小命保住,心滿意足,哼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南荷危難間得人相救,又驚又喜,定睛一看,一張熟悉的臉正對著她笑,不是李無為是誰?激動之下,南荷撲倒在李無為的懷裡,嚶嚶哭了起來,彷彿連日來的委屈、彷徨、寂寞現在才得以發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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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當派和崑崙派諸人見李無為和唐笠又突然出現,都不自禁地住了手。蘇有容認出李無為正是天外山莊後山擊敗自己的年輕人,心下先怯了,又見蜀中唐門的大公子也在,知道今日絕討不了好,便朝薛有情使了個眼色,想要奪路而走。但人影一晃,李無為已攔住了去路,正冷冷地看著他們。
“唐兄,武當派的弟子歸你,不要讓他們輕舉妄動。”
唐笠點了點頭。武當派弟子中有識得“食肉公子”的,相互轉告,一會兒眾人都面無人色,噤若寒蟬。
薛有情可不認識李無為,他見對方年紀甚輕,也不大在意,又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現一番,於是惡狠狠地便向李無為撲去,一出手便是崑崙派的絕學“冰雪神功”,一股寒潮頓時向李無為席捲而去。
李無為不慌不忙,雙掌平推,二道雄渾的內力擊出,那股寒潮立刻反撲向薛有情。薛有情妄圖阻止,但那鋪天蓋地的氣勢,已非他所能抵擋。他大驚之下便想退,但那寒潮來得實在太快,瞬間就將他裹住。薛有情縱然習得“冰雪神功”,但這股寒潮比他發出時不啻又冷了十倍,一時凍得他嘴唇發紫,牙齒打戰,委縮在地不起。
蘇有容的臉色也好看不了,她顫聲道:“你……你想把我們……怎麼樣?”
李無為冷冷地道:“燕姑娘呢?”
蘇有容想擠出點笑容來,但臉上的肌肉彷彿已僵化,一點也不聽使喚。看到這副鬼樣子,隱身在草叢中的徐雄不禁以頭蹌地,懊悔不迭,呻吟道:“天哪,我怎麼會看上這種女人,真是史無前例的恥辱。”
“我也不知道。”蘇有容終於吐出一句。
李無為吃了一驚,道:“不是你的同伴將她擄去的嗎?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實不相瞞,那日擄走燕姑娘的就是薛師兄,”蘇有容說話終於流利起來,“燕姑娘天仙化身,我們又怎敢稍加得罪?我抄近路和薛師兄會合後,便想回去見朱師兄,哪知又碰上了撥來歷不明的人,硬是把燕姑娘給搶走了,我們師兄妹還差點把命丟了呢!”
李無為心裡一寬,問道:“是一名白衣少年嗎?”
蘇有容搖了搖頭,道:“是兩個小丫頭。我們剛下山,便有一輛寶馬香車向我們駛來。這車富麗堂皇,王公大臣所乘的也不過如此。駕車的是一白髮婆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