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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依舊是呵斥的語氣,聲音中還帶著一絲鄙夷,司南再好的耐性。也被她弄得火大三分,她沒辦法和一個快要歇斯底里的女人講道理!何況這個女人還是來求她辦事的。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御嵐一定知道。他也不是輕狂無知拿自己生命開玩笑的人!他有權利決定自己過什麼樣的生活,就像,他有權利選擇什麼樣的伴侶一樣。我不想幹擾他!”

這句話,無疑挑動了阿蘿心中最不願提的一面,她目中噴出驚人的恨意,直衝到司南的面前,雙手掐著她的脖子,“什麼屁話!你就是惡毒的想他去死。你這個賤人,誰見了你都倒黴,你怎麼不去死……”

啪嗒一聲,踩著被踢壞的板凳,落地聲輕如鴻毛,采苓如一條白魚在狹窄的空間翻了個跟頭,翻到糾纏在一塊的司南和阿蘿身後。

她就知道,這兩個人個性天南地北的人,根本不可能好好交談,必定會出事兒。果然,才幾句話的功夫就鬧翻了。

采苓陰沉著臉,隔著發狂的阿蘿看了司南兩眼,看到她翻白眼上氣不接下氣了,才開始解救她——對著阿蘿的背脊狠狠打了下去。

只一下,心力交瘁的阿蘿就倒了下去。昏迷後,她閉上了充滿了憎恨眼神的眼睛,眼角還帶著一滴淚水,神情痛苦而悲傷。

司南乾嘔個不停,好容易恢復了,對著采苓敢怒不敢言。怒吧。人家剛剛救了自己。不怒吧,對方明明可以早點解救她於水火的!發作不能,只得對著昏迷不醒的阿蘿跺了跺腳,“她瘋了!”

“沒有。不過快了。”

采苓用平板的語氣,描述事實。

司南的眼角神經跳了跳,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

她應該恨阿蘿,可是對如此深情,又實在恨不起來。

好半天,她才罵了一句,

“等她醒來,讓她到外面瘋去,別放進來了!”

采苓見司南雖然把阿蘿比做狗,卻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沒有為司南的“大度”而心悅誠服,而是對阿蘿投以同情的一瞥,“我要是她,也會恨姑娘的。”

司南奇了,

“御嵐要走,不去哭求,怎麼反恨到我頭上?”

“放下臉面求情敵,本來就是無奈,哪曉得這個情敵心如鐵石。無動於衷。若是沒有這最後一根稻草就罷了,認命就是!可有了這根稻草,稻草居然自個兒先沉了下去,不是叫人希望落空?”

“有了希望又失望,才叫人崩潰……”

采苓不知觸動了什麼,心有所感的嘆息道。

“照你這麼說,我和阿蘿一起去求御嵐,鼻涕一把淚一把,哭得他團團轉,狠不下心腸離開,這樣才對?”

采苓沒有說話。半低著頭,好半天才擠出一句,

“至少,她不會這麼怨。”

司南嗤之以鼻,

“這種沒有形象的事情,我才做不出來!”

她心中煩悶,抬腳欲走,采苓忽然抬起了頭,

“姑娘還不夠愛……不夠喜歡他吧。不然,你會不擇手段留住他。就像當初的海冬青,姑娘也輕易的讓他走了,不曾出言挽留。”

“如果姑娘很愛恨愛,就像阿蘿一樣,你就能體會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那種天要塌下來的怕,那種生無可戀的苦,又怎會無動於衷呢?”

司南沒有想到外表淡然,甚至有些冷酷的采苓,居然也是內心偏執的女人,難得對她的幾分好感都化為一聲長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和阿蘿一樣,都覺得我該不顧一切的挽留御嵐,撒潑,哀求,死纏著他,這才算是愛?”

“這不是愛,這是佔有!”

“愛就像風箏,讓你愛的人可以見識廣闊的天空,俯瞰大地——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才是愛,而不是為了你自己的慾望,滿足自己的心意,強求著他去改變自己!”

司南目光中閃爍著奇特的智慧之光,手掌輕握,

“只要這一頭的線還掌握在手裡,就足夠了。何苦把人強拘在身邊,兩個人都不快活?”

沒有辦法和思維方式大異於她的人溝通,只能留下兩句話,“告訴她,我不會勸御嵐的。御嵐想要的,我不能給,只能在背後給與支援和鼓勵,這就是我愛的方式。”

神說,你羊皮披太久了 九十、不是結局

九十、不是結局

流水的潺潺聲,清澈而動聽。伴隨著一兩片落花的隨水逐流,蜿蜒流下波光粼粼的清水湖。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