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付均灝眸光沉了沉，“她需要看醫生！”
墨少塵愣了愣，目光落在他懷裡的人身上，既溫柔又蘊含疼惜，“Demon，她不僅是我盛世的設計總監，更重要的是，她是我墨少塵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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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姐妹相認
“未婚妻？”付均灝面上頓時像是覆上了一層冰，淡漠漆黑的眼底流露出令人心悸的鋒芒。
墨少塵卻絲毫不受影響，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再次落在他懷裡近乎昏迷過去的人身上，嘴角的笑越發溫柔，“是！”
“我的未婚妻現在很不舒服，還請付總放手！”墨少塵嘴角的笑收了收，伸手就要去抱他懷裡的人。
付均灝下意識地就側了側身子，墨少塵眸光微沉，雙手緊追不捨地伸了過去。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氣氛劍拔弩張。
公路上人流車流生生不息，呼嘯而過，秋日的暖陽下，路邊的大樹在地上投射下斑斑駁駁的影子，四周也似乎靜了下來。
“先去醫院！”付均灝沉聲丟下一句，冷冷收回目光，抱著人直接大步朝醫院門裡跨去。
墨少塵眸光微微沉了沉，隨後輕輕落下抬起的手臂，嘴角勾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沉默了幾秒，他不僅沒有跟上去，反倒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
付均灝低頭凝視著床上臉色蒼白的人，臉色微微泛白，掙扎、歉意、欣喜、自責、痛苦、複雜萬分的情緒全部都裝在那雙深潭一樣的眼裡。
女醫生染著恐懼的聲音似乎依舊迴盪在耳邊，他至今都覺得不可思議又恍然如夢。
“付先生，這位小姐確實流過產，大腿內側也確實有一個蝶形胎記……”
兮言……是你麼？
付均灝心微微顫抖著，驚喜的同時卻又難掩那壓抑的痛楚。
難怪……明明是很陌生的一張臉，卻有著如此熟悉的感覺，抱著她，死寂絕望的心都似乎活了過來，當聽到墨少塵說出‘未婚妻’三個字的時候，他心裡就壓抑不住的憤怒，心底有個似乎有個聲音在吶喊著，決不能放手！
兮言……Demon……
你是她麼？如果不是，那為什麼你能設計出一模一樣的珠寶，為什麼知道我跟兮言之間隱秘的事，又怎麼會連過敏的原因症狀都跟她一模一樣？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胎記？這麼多太過巧合的巧合？你們明明就是同一個人……
可是如果是你，為什麼你會變成Demon，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是你，那家裡的那個人又是誰？如果是你，這三年，你又經受過什麼樣可怕的事？需要連容貌都改變了……
你又會多麼地恨我！
……
沐兮言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她像是靈魂離體一樣，看著自己的一生匆匆而過，看著生命中出現過的每一個人，看著他們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而她除了心存愧疚抱歉，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更看到了自己與付均灝的過往，幸福的、痛苦的， ；最後整個世界都隨著孩子的離世而染成一片黑色，壓抑得令人窒息，找不到出路！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像是一縷光，射進漫無邊際的黑暗，她找到了呼吸的洞。
掙扎著睜開眼，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好半天才看清楚面前的面容。
“怎麼樣？好些了嗎？“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跟著一杯水便湊到了嘴邊。
沐兮言眨了眨眼睛，迷濛的神思漸漸清醒過來，”少塵？”
墨少塵眼裡閃過一絲安心，輕柔地扶起她靠在床頭，“來，喝點水！”
沐兮言接過水杯喝了幾口，隨後掃了一眼病房，抬眸看向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他回去了？”
墨少塵怔了怔，這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眸色沉了沉，“Demon，你真的堅絕實施計劃麼？”
沐兮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少塵，你為什麼這麼問？”
墨少塵眼底閃過一絲暗沉，“你要知道，一旦進行了，就回不了頭了！”
沐兮言愣了愣，隨後苦笑道，“我早就回不來頭了，不是麼？”
“Demon，付均灝似乎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無情，反倒在我看來，他很愛你！”墨少塵深深看了她一眼，咖啡色的眼瞳裡閃過溫柔憐惜，俊逸的面容上卻有些恍惚，“我希望你過得好一點，這個世上有太多的人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