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看了一眼混亂的現場,剛剛從驚險中回神,抬頭就看見付均灝頭上的血跡,急急叫道,“均灝,你受傷了?!”
付均灝沉沉搖了搖頭,“無礙!”看了一眼懷中臉色青白的人兒,心中一痛,抱著她往娜莎的車走去,言簡意賅地丟下幾個字,“去醫院!”
娜莎瞳孔微縮,掃了一眼現場,眼裡閃過一絲厲色,隨即便掐了掐手心,吸了口氣, ;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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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醫院,病床上沐兮言唇色慘白,脖頸上的包紮著白色綁帶,整個人了無生氣地躺著,安靜地可怕,何子苓看著,只覺得心裡像是有萬把尖利的刀不斷地割在心上,不斷翻譯滾動的痠痛讓他玉色的眼裡都染上了暗淡失魂,聲音都有些顫抖而隱忍著強勢的怒火,“你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她受傷?!”
床邊的男人身子微微一震,緊緊握著她的手,沉默著,額前細碎的髮絲遮擋著他額前已經處理過的傷口,濃密的睫羽微微下垂著,遮住了他眼裡的色彩,讓人看不出他的想法,然而那渾身散發出的氣息凌厲又透著絲絲孤寂,很是矛盾!
何子苓看著他這幅模樣,心中更是怒氣上湧,強壓下動手的衝動,聲音冷硬到極點,再也不見平時的溫潤,“等小言好些後,我會帶她回美國修養一段時間,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在這段時間處理好杜若的事!”
說著,他心疼眷念地凝視了一眼沐兮言,便轉身出了病房。
冷硬而不可抗拒的話語迴盪在空中,付均灝依舊維持著沉默,眼中卻閃過一絲驚訝,他們認識以來,何子苓從來都是溫潤如玉,從不會這樣怒火橫生、強勢無人。
可是讓他們一起離開,他……
心中微微痠痛,他眸光微沉,目光落在沐兮言慘白的臉上,盡是痛楚,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手底下的肌膚依舊瑩潤卻透著沁人的冰涼,一直涼到了他的心裡,“兮言,梅蕘沒事,但是她……你會怪我麼?應該要怪的,我沒有保護好你……”
……
“墨姨,事情辦的怎麼樣?”杜若懶懶靠在床頭,嘴角嗆著精緻的笑。
坐在小沙發的墨嵐緊緊拽著手裡的手拿包,保養得當的面容上鐵青一片,“你放心!”
“杜若,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她倏地抬眸盯著杜若,目光凌厲如刀,“騙了我十幾年,威脅我?!心思果真比毒蛇還要毒上幾分!”
杜若輕輕一笑,胎眼看向她,絲毫不在意她刀子般的目光,輕聲細語地說道,“能得到您這麼高的評價,是我的榮幸!”說著,她話鋒一轉,詭譎陰狠的目光讓墨嵐背脊都忍不住一涼,“不過……如果墨姨你沒有要利用我控制監視均灝,又怎麼會被毒蛇反噬?如今你我可真正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你最好聽我的話,否則下場可不會好太多,要知道那藥可是您親自安排的呀!咯咯咯……”說完,便掩唇笑了起來。
墨嵐心口一滯,臉色黑沉如墨,強壓下心底的怒氣,冷冷丟下一句話,“你放心,不過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如果那些事有一點點洩露出去,我不介意魚死網破!哼!”就起身轉出了病房。
巨大的碰撞聲倏地的落下,帶著門都有些顫抖,杜若詭譎地勾起唇角,眼中閃過不屑,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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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 她要是出事,恨你一輩子
“呸!!!不准你侮辱言妞兒,你不配!死渣男!你才是賤人,再賤的人都沒有你賤!!!”
“賤貨,你找死!”
憤怒的聲音夾雜著惡狠狠的巴掌聲,絲絲縷縷都打在了沐兮言的心口上,她只覺得像是吞下一把鋼刀,生生砍在了心上,痛的鮮血四溢。
那個傻丫頭,從認識起,就一陪在她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義無反顧地維護支援她,不管別人說什麼,就算是爸爸出事後,周圍的人都鄙夷厭惡她的時候,她也一直都站在她這邊,陪她哭、陪她笑、陪她憤怒、陪她一起相信著爸爸——
即使到現在她想依舊不是自己的安全而是為了她去頂撞葉翔那個死***!
葉翔是故意,他是故意瞞著小蕘撥通了號碼,他就是要故意當著她的面折磨小蕘,誅心——他成功了!
而通訊端那邊的聲音卻還在繼續,如魔音一般絲絲縷縷地抓在了她的心上,疼、冷、寒……
……
“賤貨,本公子要你生不如死!!!”葉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