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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兮言被他這麼一吼，也瞬間回過神來，眼裡的恍惚漸漸褪去，恢復到平時的清冷淡定，深深吸了一口氣，感激地吐出兩個字。

“謝謝！”

清清淡淡的聲音讓辰燁的火氣瞬間平息了些，低頭瞅著她瞬間平靜無波的臉，只覺得很有趣，忍不住就像逗逗她。

“既然要謝，不如來點實質性的東西？以身相處怎麼樣？”

他突然湊下來的臉上掛著妖冶邪魅的笑，沐兮言眸光微微晃了晃，暗暗嗤道，妖孽！發現自己渾身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也懶得掙扎了，一本正經地笑道，“辰少難道沒聽過‘施恩不言謝’這句話嗎？”

辰燁楞了楞，突然展顏一笑，頓時如罌粟花開遍，妖惑人，“我只聽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沐兮言眸光微微一閃，嘴角抽了抽，正要開口，卻感覺兩道幽深如墨的目光猛地射了過來，帶著強勢的威逼氣勢，如天網一般細細密密地罩著自己，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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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自作孽，不可活

方家花園，夜色沉靜，涼風拂過，稍稍吹散了初夏的燥熱。

付均灝看著靜靜站在池塘邊的人兒，心緊緊糾成一片，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啞聲開口。

“兮言……”

沐兮言雙肩微微一顫，幾秒後，她緩緩轉過身來，臉上是清涼如水的笑，“你去吧……”

即使他會在杜若面前維護她，即使他最後選擇了跟她一起回來，即使他在世人面前承認她，即使杜若可能是差點害死他們的人，但他最後也還是原諒她了……

她於他而言到底是重要的，否則他不會因為一條簡訊，而變了神色；還有那場詭異的車禍、那無法解釋的訊息來源，以他的敏銳聰慧又怎麼會不懷疑？不追究？

“對不起……”付均灝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大步走近她，一把將她拉進懷裡，聲音黯啞地低喃一聲，握了握拳頭，最後還是轉身離開！

沐兮言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身影緩緩消失在黑暗中，強裝的冷靜盡數崩塌，身體本能地往後退了幾步，心裡像是被突然挖空一片，空了幾秒後，才感覺到刺骨的冷、疼……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僵硬地勾起唇角，恍惚的聲音裡盡是悲切，“她到底是不一樣的……那麼，我又算什麼？”

“呵呵，你當然什麼都不是！”

正在這時，一個嬌媚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沐兮言眸光猛地一凌，瞬間恢復了平時的冷靜淡然，緩緩轉身抬眸掃了來人一眼，不悅地皺了皺眉，就要繞過她離開。

被徹底無視的凌若雅臉上的笑瞬間猙獰了起來，尖利地叫住她，“沐兮言，你難道就不想知道車禍的真相麼？”

沐兮言腳下步子一頓，轉身冰冷地盯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凌若雅見她停下，臉上的笑越發的詭異，聲音尖利如惡鬼。

“漬漬，真可憐，看樣子你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你真的以為均灝喜歡你麼？他只不過是覺得愧疚而已，補償你而已！”

看著她詭異的笑，沐兮言心裡莫名地湧上一陣不好的感覺，這種詭譎的感覺讓她心裡忍不住浮出一絲恐懼，但神色卻依舊清冷。

“凌若雅，你來只是想說這個？補償也好，真心也罷，那也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跟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淡淡瞥了她一眼，沐兮言冷冷開口。

“你！”她話一落，凌若雅眼中瞬間漫上令人心驚的怨氣，然而，她卻出乎意料地輕笑了起來，一步一步地逼近她，整個人像是惡鬼一樣，陰森恐怖。

“夫妻？你還真抬舉你自己？實話告訴你，你在美國發生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人為，這均灝是知道的，可是他卻只將從犯送進了監獄，放走了主謀，你知道是為什麼？“

沐兮言心中一驚，強烈的慌亂湧上心頭，那種熟悉的暈眩感一股腦地湧了上來，讓她的臉色瞬間蒼白起來。

“你是不是覺得自從你出院後，身體就很容易疲倦？動不動就暈眩？”凌若雅依舊在逼近她，嘴角的笑越來越諷刺，“那是因為那場車禍讓你身體損傷極大，因為你救了他，所以他才對你不一樣，那隻不過是在可憐你而已！”

沐兮言瞳孔猛地一縮，強壓下心中的痛楚，冷冷開口，“你以為我會相信一個，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