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夫人，請問您還是堅持離婚麼？”

沐兮言臉色陰沉的可怕，握著檔案的手似乎再咔咔作響，真的好想撕了這東西！！！

“不要試圖撕毀合約，因為有備份！”付均灝勾著精緻唇角，看穿似的睨著她，“如果你這麼想離婚，就快點生下孩子，不過這違約金以及孩子的撫養權……”

“撫養權？！”他話音沒落下，就被她冷颼颼的聲音打斷。

付均灝微微挑眉，修長的手指隨意點點頭方叔未曾唸完的條例，笑得黑心黑肺。

沐兮言收回的森森目光落在那些條例上，瞬間像是陰沉沉的雪原一般，陰鬱森冷的令一旁的方叔都忍不住抖了抖，她深深吸了口氣，隨手將手中的檔案甩在桌面上，死死盯著他，語氣森冷，“付均灝，你這樣有意思麼？！”

付均灝攬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朝著方叔使了使眼神，方叔會意，擔憂地看了兩人一眼，張了張唇，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偌大辦公室只剩下兩人涼薄的呼吸聲，看著她淡漠到極致的眸子，付均灝心尖都忍不住顫抖，眸底卻閃過一絲幽冥之色，淡雅的聲音帶著絲絲陰鬱，像是利刃一般直接插進沐兮言的心底，“丫頭，記不記得我說過，你這一輩子，無論生死、無論榮辱、無所謂選擇，只能在我的身邊！”

說著，他緩緩低頭輕輕砥舔著她細膩光滑的脖頸，溫涼的唇瓣順著肌膚遊移而下，像是狐狸用尾巴輕掃著臉頰，極盡勾引魅惑，卻又像是孤注一擲的魔鬼，猩紅著雙眼，帶著破天滅地的決心，遇鬼殺鬼，遇佛殺佛。

“如果，你要離開——那麼我不介意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沐兮言心神一震，瞳孔猛地放大無數倍，脖頸上的遊移觸感依舊在持續，她身子卻僵硬無比，潮水一般的窒息感快要將淹死，她絲毫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這份協議書，你什麼時候讓我籤的？”不知過了多久，沐兮言才沙啞著聲音開口，眼神有些空洞，她居然被最愛的人設計，卻始終不明所以。

付均灝的動作稍稍一滯，隨即又繼續添砥斯磨著，直到在那白皙如雪的肌膚上印下一串串焰色的花朵，這才滿意地抬起頭，勾唇輕笑，“你不是簽過服裝展策劃案的投資檔案麼？”

沐兮言微微一愣，腦海中閃過一絲鐳射，咬了咬唇，眸光冰冷中瀰漫出絲絲的痛楚，“你怎麼可以利用……”

難怪方爺爺壽宴前的那個早上，他硬要她簽下那份投資檔案，她當時就奇怪，他怎麼會在兩人纏*綿之後硬要她籤那檔案，因為信任他，她只是草草瞟了一眼檔案的第一頁，直接就在後面連著的檔案末尾簽了字。

心臟像是被機車碾過，鮮血四溢，除了疼痛就是麻木，“付均灝，還有什麼是你不能利用算計的？”

付均灝嘴角的笑猛地一僵，幽深的眼底閃過濃郁的痛色，隨即又湧上層層疊疊的墨色，像是黑色的曼陀羅開遍幽冥地獄，極冷極森極陰鬱。

“我只是想留下你！”

沐兮言空洞的瞳孔猛地一縮，緊緊盯著他，隱隱滲出冰冷，“你早就知道會有今天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放不下杜若的事，所以早早就設計好了，是不是？”

付均灝身體一震，緊緊抱著她的手臂，確實在沉默以對。

看著他幽深暗沉的眸子，沐兮言心底一片片冰冷，為什麼，為什麼他在她床*上都能連利用她，他到底當她是什麼？

“放開我！”

“不放！”付均灝手臂一僵，力道卻大了大，緊緊盯著她，薄唇抿得緊緊的，似乎像從她淡漠冰冷的神色中找出死死不忍。

沐兮言心口一滯，看著他這副孩子氣的無賴模樣，眸子的冰冷漸漸散去了些，語氣卻依舊冷淡，“我要去工作了！你不是將收購的揚氏交給我了嗎？”

付均灝楞了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放手。

沐兮言臉色更是僵硬，他的佔有慾到底有多強？！幾秒後，她微微張唇，雪白的牙齒稍稍反射過犀利的光，“付均灝，你硬要我留下來，就不怕杜若受不了刺激，出事麼？！”

付均灝眸光一顫，片刻後，他開口，聲音低醇中帶著不可拒絕的氣勢，手臂的力道卻鬆了鬆，“沐兮言，我說了多少遍，杜若我會安頓好，你不準離開我！”

沐兮言心中微微不屑，冷冷一笑，大力推開他，直接走到門口，一把拉開門直接踏了出去，反手一用力，門扉撞擊在門框上，刺耳而響亮的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