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血型是什麼?告訴我。”他的語氣越發嚴厲。
“我不知道啦!”她嘟起了嘴。
“東尼,阿德,你們到底怎麼辦事的?居然連她的血型都不知道?”他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老闆,除了血型外我們什麼都調查到了,但因為朱小姐從未捐過血也未驗過血,所以我們無從查出她的血型,再加上她自己也不清楚……”
“通知趙醫師,馬上過來幫她驗血型。”如翼站了起來,對朱德玉道:“我還不確定你是不是我們要找的人,但是你最好收起滿嘴的汙言穢語,否則我會親自拿肥皂洗你的嘴巴。”
“你以為你是誰啊,管我那麼多……”她越罵越膽怯,最後只能焦躁地抓著青紫色的頭髮,拚命地嚼著口香糖,“好──啦!”
東尼和阿德連忙聽命出去了,留下如翼冷冷的盯著這位活像小太妹似的朱德玉。
如果要他娶這個小太妹,一定沒三天就失控將她掐死。
而且他心底早就清楚瞭然,不管朱德玉是天香國色還是這種小太妹,是談吐優雅有禮還是粗魯不文,永遠也比不上他心裡最重要的那個女孩。
他怎麼會這樣白痴?花了這麼多年,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繞了好幾百個錯誤的彎才猛然發現,他最愛的女人就在身邊?
如翼倏地站了起來,大步就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裡?”朱德玉心慌的叫了起來。
他連看都懶得回頭看她一眼,直直走出辦公室。
管她是不是朱德玉,管她是不是成為朱氏集團接班人的唯一途徑,就讓至默和若雋去搶破頭好了。
怕只怕至默現在也無心於此,若雋最近好像也災情慘重……但是,管他的!
他終於重負盡釋,輕鬆愉快的笑了起來。
如翼總算弄清楚心底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不是朱氏集團接班人的寶座,也不是朱德玉,更不是為了要報老爺子的恩德而犧牲自己的婚姻,他要的是梅怎漾,那個愛碎碎念,熱心過度,煮了一手好咖啡,處處為他著想,總是能夠逗笑他,激起他滿心佔有和保護欲的小女人!
他果真是笨蛋,為什麼花了這麼久時間才想清楚?
如翼迫不及待的衝向電梯,狂按一樓的按鈕。
等他飛車趕到“貝果”時,這才發現怎漾已經走了。
他跳上吉甫車狂飆向她家,也不管會被測速照相罰上多少張罰單,但得到的卻是讓他錯愕的訊息──
“燕先生,小姐走了,說是要去散散心,拎了個小皮箱就離開了。”
“她有沒有說要去哪裡?”如翼焦急地抓住傭人的肩膀猛搖。“快告訴我!”
“她……沒……沒有……說……”傭人被搖到驚嚇兼骨頭快散了。
“她有沒有帶護照?”
“我……不……清……楚……”
他懊惱的放開傭人,煩躁不安的爬梳著頭髮,轉身回到車上,然後撥了通電話。
“阿德,幫我查所有飛機和火車的旅客名單,我要找小梅。”
“老闆,可是趙醫師來了,他剛剛幫朱小姐抽血……”
“那個不重要,你們處理就好。如果確定血型無誤,就把她送到溫哥華給老爺子,並且叫老爺子取消我接任朱氏集團總裁的資格好了。”他頓了頓,大聲道:“因為我要娶小梅,要他替自己的孫女兒另覓賢婿!”
“老闆,你確定?”阿德呆住了,隨即忍不住歡呼。“恭喜恭喜恭喜……”
“先別忙著恭喜,小梅走了,我必須要找到她!”
“老闆,你不用擔心,我們一定幫你攔劫到梅子的。”阿德信心滿滿。
“這一次不準再搞砸了。”他警告道。
“遵命!”
最後,如翼總算在桃園中正機場找到了拎著小皮箱,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的怎漾。
“小梅!”他雙眸熱烈地望著她,喉頭讓個大硬塊哽住,差點無法擠出聲來。
怎漾渾身一震,隨即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她心一顫,想哭,又勉強忍住。“你來這裡做什麼?”
說好了不哭的。當年媽媽要遠嫁南非,將她拋給阿姨照顧的時候,她都沒有哭,現在不過是換成她要離開最心愛的男人,又有什麼好哭的?
“我要把你帶回去。”他伸手抓住了她,眸光灼熱堅定地道:“你說好了要等我的,你失信了。”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