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木屋。簡單的讓人無法相信這裡就是曾經武林盟主住的地方,若非剛剛滄暮揚的介紹,眾人真會以為這裡住的是什麼世外高人。
推開木屋的門,落入眾人眼球裡的是那依舊挺拔的背影以及在他身邊為他把脈的純淨女子。
“神醫冷欣玥?”宇萱驚訝的喚道。要認出冷欣玥不難,那獨一無二的玉凌長弓除了她之外再無人用此武器。真正讓宇萱驚訝的是,竟然能請到冷欣玥為老莊主醫治。世人皆知,要請到神醫冷欣玥不比單獨闖皇宮要難。因為冷欣玥恰恰是遼國公主並且從小就受盡了百般呵護,要見其一面已經是很困難更何況是要請她就診呢?但是,她又是醫聖前輩的唯一嫡傳弟子,因此即使再難依舊有一批又一批的高手前去冒險。只是,有去而回的人卻鳳毛麟角。
“看來,老莊主的病是無恙了。賀喜老莊主。”雲逸徑自往老莊主對面一坐,也不管他人如何反應,端起桌子上的茶便飲用起來。“好茶!老莊主的茶依舊是讓人拍案不絕啊。”雲逸眯起眼睛享受著那茶的絕妙味道。“呵呵,人老了,也只會喝茶了。”老莊主笑眯眯的為雲逸再一次沏茶。“你們要不要來一杯?”
滄慕揚等人罷了罷手,尋著剩餘的位子坐了下來。滄慕揚看著父親和雲逸如同多年好友一樣的交談著,不僅疑惑頓起。他從不記得父親何時和索雲閣閣主這般的熱切,也幾乎不曾見過父親何時特別優待過索雲閣閣主。他記得的只是父親要他注意索雲閣閣主。
“萱丫頭,今日過來想必是為了婚約一事吧。”老莊主望著此刻微微有些坐立不安的宇萱,慈祥的一笑。“對不起。。。。。老莊主,我。。。。。”斷斷續續的話,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哈哈,無恙無恙。年輕人有自己想法,我和你父親的確是想得太多了。揚兒也因為這件事情對我百般不滿意啊,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人老了,還是喝茶的好。來,雲逸小侄,我們喝我們的茶吧。”老莊主拍著雲逸的肩膀,豪氣的笑著。“老莊主,茶多喝有礙你的病。”冷欣玥輕輕的用手製止住了老莊主端茶的手,她的聲音如同谷中溪水一般清新溫暖,面紗下的容姿也是飄忽的讓人猜疑。
或許是冷欣玥的突然插入,那一直偽裝的和諧終於被打斷了,隱藏在空氣中的緊迫感漸漸逼入人心。“老莊主,我們還是談下今日您老約我們的事情吧。”一直隱忍不發的穆斐然終於將問題緩緩的丟擲。“呵呵,穆丫頭的耐心還是一如以前啊。今日叫你們來,是想要你們助我滄瀾莊一臂之力。”話語間,老莊主的雙眼瞬時犀利無比,哪裡還有剛才彌勒佛似的樣子?
聞言,雲逸的雙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如同在看一場戲一般。對‘他’來說,這的確就是一場戲,一場可笑的戲。就如同之前預料的一般,滄瀾莊的老莊主之死只是個障眼法,目的只是為了引出背後之人同時將他們牽扯進去以求得他們的相助。如果他沒有預料錯,現在那背後的人已經知道了他們在滄瀾莊密談吧。嘴角扯出一絲諷刺的弧度,這場戲該落幕了。
“老莊主,是‘傾城人絕世玉’還是‘傾城人傾城玉’呢?”雲逸慵懶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漫不經心的看著對面的老莊主詢問道。
“既然想要合作,老莊主的誠信似乎讓人難以接受。”穆斐然似乎明瞭雲逸的話一般,便出聲配合著雲逸。雖然,她的洞悉能力不及雲逸。但是,她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也已經在江湖中跌打滾爬了四五年了。所以,該明白的絕不會落於他人之後。
死一般的寂靜在四周蔓延,雲逸依舊是漫不經心的曲著手指敲著桌面,穆斐然則溫和的笑著,冷欣玥不知道在何時已經出了木屋去尋找自己所需要的草藥,而宇萱則吃著手裡的糕點,滄慕揚卻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兩眼悄悄的望向身邊的俏佳人。唯有坐在雲逸對面的老莊主一臉的掙扎,他也未料到雲逸和穆斐然竟然會有合作的時候。印象中,他們都是屬於心高氣傲的人,根本不可能站在同一位置。一個疏忽,將自己陷入了兩難之地。
許久許久,就在眾人的耐心漸漸失去的時候,老莊主開口了:“傾城人傾城玉這幅畫卷是五日前有人放在滄瀾莊門前。當時,我們用盡各種方法也無法將畫卷上的圖畫顯現出來,唯有的只有那一排字。可是,在三日前,有人又送來一瓶藥。於是,我便將藥倒在了畫軸上,果真如所料一般出現了畫面。只是。。。。。。。”老莊主說到一半又停頓了下來,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
“只是畫中的人或事物讓你分外熟悉又不敢置信,對吧。”宇萱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便明白了老莊主的未完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