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狗血滔天的身世身份,那鍾溺將來還能入贅給單珹,順利吃上軟飯嗎?
愁!
不過沒等小小的鐘溺為這平地一聲雷的“身世大瓜”憂慮多久,隨著自己手中加冰熱牛奶杯被單父狠狠摔碎。
世界忽然萬籟俱寂。
小鐘溺懵了一下,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的兩隻耳朵被一雙大手捂住了!
抬起頭與不知何時從天而降的單珹對上目光……
小鐘溺努力眨巴著最最乖巧真誠的眼,傻乎乎朝對方打招呼:“……哥哥也這麼晚來廚房散步啊?”
廚房散步,啥玩意兒?
小鐘溺話剛出口,立即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所幸單珹沒有回應,甚至在最初的一眼對視後,對方的目光都沒有再賞給鍾溺一分。
小鐘溺自討了個沒趣:好嘛,殺母仇人的女兒不配和你說話,嗚。
就這樣,在深夜單宅的空蕩廚房裡,單父、單珹、鍾溺三人“靜靜”相對而立。
當然,“靜靜”的大概只有被單珹俯身捂住雙耳,以一個近似乎環抱姿勢攏在雙臂之間的小鐘溺一人。
單珹捂著鍾溺耳朵的手捂得太緊,基本可以用密不透風形容。小鐘溺掙脫不開,只能老實地躲在單珹雙臂間看著單父一個人唱獨角戲。
單父噼裡啪啦在說著什麼,且越說情緒還越激動,面部表情也愈發猙獰。
小鐘溺等著對方嘴巴“靜靜”張合了好久好久,到最後才勉強透過耳朵與單珹手掌的接觸傳導,聽到單珹冷靜地對單父說了一句:
“您該回房休息了。”
而單父回了什麼,小鐘溺還是完全聽不到。
她只知道單父在單珹到來以後,那股子午夜兇靈般的瘋勁不減反增。
也不知單珹勸單父回房休息的話哪裡觸怒了對方敏感的神經?
單父在聽到單珹這句絲毫情緒都沒帶的勸說後,目眥欲裂直接抄起地上被摔碎的牛奶杯碎片就划向了鍾溺。
又或許,是划向單珹。
小鐘溺彼時與單珹在廚房中的站位幾近重合。
她正被單珹捂著耳朵禁錮在身前,世界沒有聲音,看著碎瓷片的尖端朝著他們划過來,就跟在看什麼慢動作電影似的。
她緩慢眨了下眼,在還來不及考慮怎麼掙脫背後的禁錮,躲開襲擊過來的這玩意兒前,鍾溺的身體就已陡然騰空。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