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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是省了我們的事。”一點也沒有認為對方是聚集戰力等著他們自投羅網;而是盤算著將對方一波帶走的碾壓。

“現在直接下去嗎?”藺無衣問道。

古一羽搖頭,“既然他們在等我們,就讓他們多等一下吧,你們跟我去個地方,有些東西想讓你們見見。”

眾人不解,跟著古一羽走入一處甬道。

地宮主路上燃著三三兩兩的燈,燈光算不上亮,但好歹能看清路。但這甬道卻極其黑暗,彷彿有兇獸藏在暗處,江鶩和林鶯不由的捏了個訣,掌中燃起火焰,那一點點火光只將周圍極小的一塊地方照亮,卻使遠處更加黑暗,明暗將甬道內分成了兩個世界一般,林鶯沒由來的覺得自己被黑暗困在了原地,守著這一絲光明戰戰兢兢。

“師父……”林鶯向卓知白靠了過去,不知古一羽為何要將他們帶入這樣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

素涵搖搖頭,抬手畫出幾個符咒,簡單的線條勾勒出飄逸的字型,這些字放出暖白色的光,一下子將整個甬道照得宛如白晝。

照亮後的甬道不過是個普通的地道,除了磚縫中的暗紅色略為滲人,倒也說不上恐怖。

古一羽走在最前方,沒有多說什麼,眼神卻越來越冷。

甬道的盡頭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眾人站在鐵門前,透過鐵門竟能差距到裡面傳來微弱的氣息,有魔修的,也有修者的。

“這是……”卓知白不解的看著古一羽。

古一羽對江鶩說,“江小鴨,把門推開。”

江鶩覺得門內有蹊蹺,但確信古一羽不會害他,便大著膽子走上前,用力將鐵門推開。鐵門發出沉重的吱呀聲,隨著門被開啟,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隨之傳來。

門內的情景在眾人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就這麼呈現了出來。

彷彿是未乾透的血液黏膩的凝結在地板上,散發著腥甜的味道,地上橫七豎八的胡亂堆著一些軀體,明明是人,卻被像貨物一般的隨便堆起來,十分詭異,但也因此能很直白的感受到,這些人都已經失去了生命。

古一羽環視了一下,看到這房間盡頭有幾個小門,微弱的氣息正是從這幾個小門中傳來。

“阿羽,這是什麼地方?!”藺無衣有些猜到,但仍不敢確信。

“刑房,血魔虜獲的修者會聚在一處,應該就是這裡。”古一羽微微沉默一下,道:“血魔靠吞噬修者血液,從中吸收修者的修為給自己,融合他人修為時會給魂魄帶來很強的負擔,就靠折磨修者緩解痛苦……後來大概就變成傳統了吧。”這麼些年,地方都沒有變過呢。

林鶯搖搖頭,想透過這種行為讓自己確認周杭是不同的,可看到周杭的傀儡面無表情的站在此處,便覺得若是真正的周杭,此刻怕是也對這樣的場面無動於衷。

古一羽看到了林鶯的動作,雖沒有點名,但話卻是說給林鶯聽:“血魔自周杭的爹統一之後,日漸強大,捕獵修者的次數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他們吸收的修為越多,便越難以忍受魂魄的痛苦,虐殺修者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沒有誰是例外。就算他想例外,難道其他血魔會放任他‘獨善其身’?別天真了!”

林鶯想裝沒聽見,可是卻無法阻止阻止自己內心深處的贊同,周杭年紀輕輕便有了如此高的修為,便是他不虐殺修者,可死在他手上的修者少得了?那樣的修為得吸取多少人的血液才行?

眾人緩步走到那些小門前,像藺無衣這樣見慣大場面的劍仙,推門的手都有些猶豫。

而門後的場景比外面大廳的更讓人難以忍受。

小門內是個不大的房間,每個房間都有兩三名修者。大約是剛剛被捕來不久,人都還活著。修者的身體不似凡人一般脆弱,便是遇到致命傷,也能拖個一時半刻,這便給了血魔折磨他們的便利。

這些修者的雙手被骨刺直接穿透釘在牆上,上身佈滿深可見骨的傷痕,被利器割開或者貫穿還算是輕的,更有甚者是將利器插入身體攪動,又或者剜去身體的一部分。腹腔被割開的,內臟就這麼□裸的暴露在外,還能看到它們微微的起伏,證明主人頑強的生命力。有些行兇的器具還留在修者身上,胳膊。腹部,大腿,一個個骨刺凌亂的插在修者的身體上,很直觀的反映著他們所遭受的痛苦。

林鶯作為一個從未看到這種悽慘場面的修者,連驚叫都發布出來,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已。江鶩比她好上一些,臉色也很難看,他拿出幾粒丹藥分給林鶯,兩人服下後,抑制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這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