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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朦朦朧朧中好像看到一隻巨翅大鳥,很神聖的樣子,給了我一滴什麼東西。"

"巨翅大鳥,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酷?頭上是禿頂嗎?"

"好像不是。"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木易一陣好笑,這貨估計把自己當成了那隻巨翅大鳥。

"活著真好!走吧,回家了,爺爺和大哥肯定著急死了。"

來到家門口,看到爺爺坐在院子裡的大槐樹下,樹下放著一堆青草,爺爺正一刀一刀費力地切著,應該是在給家裡的老黃牛準備飼料吧。一隻蘆花老母雞帶著大一群小雞在草堆裡覓食,爪子在草堆裡撓來撓去,找到一隻蟲子,咕咕地叫喚,喚來一群小雞蜂擁而至。槐樹上一串一串的槐花已經開放了,不時有蜜蜂在槐花間穿梭忙碌。陽光偷偷地穿過槐樹葉子,斑駁地照在地方,有風吹過,惹得一群小雞追著斑駁的樹影,興奮地唧唧咋咋地叫著。爺爺背對著院門,身形已經佝僂了,再也直不起來了,鬚髮也白了,曾經引以為傲的山羊鬍,現在已經稀稀落落了。從什麼時候起,爺爺的雄偉強壯,全都被歲月磨沒了,只剩下皺巴巴的輪廓,原來歲月可以悄然地把人折磨的如此無助!

"原來爺爺已經這麼老了!"木易看著眼前安然祥和的爺爺,心酸愧疚,"這種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爺爺,我回來了!"木易揉揉眼睛,走進院子。

"易兒回來了啊,快點洗洗手,鍋裡給你留著早飯哪。"

看著木易安全回來,老族長笑的很開心,木易本就不屬於他們的世界,遲早要走出去的,能安安穩穩地過好剩下的日子還有什麼值得責備抱怨的哪?

"好嘞!"

木易沒有問爺爺為什麼不責備他這麼久不回家,甚至不問他去哪了。已經沒必要了,木易已經明白自己能做的就是安全回家,因為家裡有爺爺,有大哥等著他吃飯。說一千句我會小心的,不如安安全全地站在面前,看得到,摸得著!

"小易回來了沒?"

大生一進門,就大嚷著問爺爺,手裡還拎著一隻野雞。

"大哥,我在這。"木易從屋裡跑出來,手裡還拿個饅頭。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今天中午有雞吃。"

大生一個勁傻笑,舉著手裡的野雞給木易看。

大生憨厚駑鈍,腦子單純,不會表達自己的感受,每次木易很久沒回家,大生都不說話,就會跟著三叔冒險去打獵。他是怕木易在外面吃不好,回家了就可以補一補。

"好嘞,我去磨刀咯!"

院子裡很熱鬧,爺爺切草餵牛,大生殺雞退毛,木易燒水燙雞,連三黑也沒閒著,在大生旁邊指手畫腳的。

"這裡的毛比較軟,比較多,拔完後還要用火燒;那裡的毛比較硬,可以用手拔,注意別拔斷!"

"胸脯的肉比較嫩,適合爆炒。哎哎,那塊給我留著,肉質比較硬,一定要小火慢燉。"

"你幹嘛哪,這可是好東西!一眼看不見你就給我添亂,雞血要留著,我喜歡吃。我這操心的命啊!"

"你先收拾著,記得一會摘點槐花,放裡面一起燉,會比較香。我去找找有什麼調料,白煮可不好吃!"

三黑一副美食家的樣子。

對於三黑的指手劃腳,大生都是傻笑聽從,一點也不惱。

木易看著眼前的一幕,感覺很幸福,這種安詳的生活,真該好好珍惜。

吃完午飯,大生收拾乾淨東西,拉著三黑去午睡,三黑死活不去,說要抓緊吸收仙氣,早點變回英俊瀟灑的樣子,早點擺脫禿頂的陰影,大生努力想聽明白,但一用腦子就更困了,乾脆自己睡去了。

木易坐在老族長旁邊,安靜地陪著老族長。老族長看著木易,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爺爺,有什麼話要說嗎?"

"哎,你終究要面對的,只是你太小了。"老族長心有不忍。

"爺爺是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