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方向感,轉頭就走錯了路,繞了許久才找回這裡。”
“沒關係。司絃音微微一笑,臉上泛著愉悅的表情。
他很高興,她還記得回來。
“方才,我跟自己打了個賭,你想知道賭注是什麼嗎?”
姜穠穠心中一跳,問:“是什麼?”
“你。”
姜穠穠臉上洩出一絲恐慌,幸而眼前這人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她攥了攥手心的冷汗,故作輕鬆地笑道:“賭我幹嘛,我又不值錢。”
“你怎麼不問我跟自己打了什麼樣的賭?”
“我就是個野丫頭,沒什麼見識,大公子說話高深莫測的,我聽不懂,反正大公子別把我賣了就行。”姜穠穠半開玩笑地說。
司絃音不再多言。
姜穠穠解下包裹,拿出桃子:“餓不餓?我摘了桃子,洗乾淨給你吃。”
“不急。”司絃音突然探出手,準確無誤地攥住她的手腕。
姜穠穠被他的力道一帶,趔趄著身子,跌坐在他的腳下,手裡的桃子滾了出去。
“大、大公子?”
司絃音俯身,空洞的雙目直直“望”來,語氣褪去慣有的溫柔,變得嚴肅起來:“告訴我,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回來,當然是因為大公子還在這裡。”
“你大可以放任我在這裡自生自滅,你回來了,就再也逃不掉了。”
“我沒有想扔下你,我迷路了。”姜穠穠辯解。
“還在說謊。”
“我沒有。”
司絃音另一隻手伸入懷中,取出那張通緝小像:“開啟看看。”
姜穠穠早已看過那幅畫,仍舊裝作吃驚的語氣:“這是……”
她似乎是怕洩露畫中的秘密,止住話音,不敢再說。
司絃音兩指探上她的脈搏。她的手抖得厲害,呼吸跟著急促起來,他想,她現在的臉上一定是嚇壞了的表情。
司絃音放柔了聲音:“這是少君給我的。”
他們兩個是雙生子兄弟,他是哥哥,弟弟已被欽定為繼承人,照規矩,他需尊稱弟弟一聲少君。
“幾個月前,雲州和陵州打了一場仗,陵州戰敗,送來姜氏長女和親。姜氏膽大包天,用次女冒充長女,送進了司府,還膽敢行刺少君。”司絃音感覺到隨著他一字一句說下去,掌中那隻手抖得更厲害了。
司絃音用力箍住她的手腕,不給她一絲掙脫的機會:“姜家二小姐行刺不成,連夜逃出府去,少君將她的模樣繪下來,命我捉她回去。”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