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彷彿身在萬物蓬勃生長的季節,被暖陽緊密地包裹著。
司絃音睜著無神的雙目,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三日,司絃音都躺在床上養腿傷。有大夫的土方子,以及在司絃音體內冰玉神功的加持下,到了第四日,司絃音的腿傷好轉,可以下床慢吞吞地走幾步路了,修為也恢復了三成。
李嬸這人還算厚道,知道司絃音給的那枚玉扳指價值不菲,對二人十分熱情,一大早就拿出家裡攢的雞蛋,給兩人做了青菜肉絲蛋花湯,還殺了兩隻雞,燉在鍋裡,給司絃音補身子。
李嬸將做好的蛋花湯送入司絃音的屋裡,用圍裙擦了擦手上的油,走了出來。
月牙兒蹲在院中,掄著大棒槌,捶打木盆裡的衣裳。
水珠被她捶得四處亂濺。
李嬸道:“讓你洗個衣裳,大早上發什麼瘋呢。”
“沒什麼。”月牙兒嘟起嘴。
灶臺上雞湯還在燉著,李嬸蹲在她身邊,幫她一起洗。
床單是昨夜裡換下來的,司絃音這樣的貴公子,在家中時床單被褥幾乎是三兩日換洗一次,他不提,李嬸能看得出來他睡得不自在,所幸家裡有替換的,都是乾乾淨淨的。
月牙兒問:“娘,你說我生得好看嗎?”
“當然好看,我桂花親生的閨女,隨我,能不好看嘛。”李嬸洋洋得意。
月牙兒懶得反駁她,又問:“那怎麼沒有男人喜歡我?”
“怎麼沒有了,你張姨的兒子,玉蘭的表弟,姑姑家的侄子,不都被你迷得找不著北麼。”
“他們要麼虎背熊腰,不識幾個大字,看著我的時候口水都快淌下來了,要麼跟個冬瓜似的,又胖又矮,臉比咱們家的鍋底還黑。哪像屋裡那位公子,長得跟個神仙似的,身段好,面板白,衣裳都是綢緞做的,還隨身帶著劍,說不定是個高手。”
便是那把劍,都是鏤刻著精緻的花紋,掛著漂亮的穗子,劍鞘上還鑲著亮晶晶的寶石。
跟那人配極了。
李嬸算是聽出來了,她這個閨女是思春了,怪不得這兩日總看到她扒著窗臺,偷偷往屋裡瞄。
“喜歡屋裡那位公子?”李嬸笑問。
月牙兒紅了臉:“娘,你不覺得他坐在那裡就是幅畫嗎?”
李嬸嘆道:“就是不知道他的那雙眼睛還能不能醫好。”
“他要是瞎了,也是個好看的瞎子。”
“你的眼裡就只有好看,好看能當飯吃嗎?”李嬸戳了下她的腦袋,“不過,你要是有那心思,未必就沒有機會。”
司絃音就是座金山,要是能把金山據為己有,財富就取之不盡了,這個道理李嬸還是能想通的。
“他都娶媳婦了,我哪來的機會,當妾我可不願意。”月牙兒自恃美貌,心高氣傲,才不會去做低人一等的妾室。
“他身邊那位姑娘不是他的妻子,他們大概是為了方便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