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來,說:“反正我的孩子要是辛辛苦苦上完大學,我絕不會讓他們再回朵子西。”
棗兒說:“到時候,朵子西建得比城裡還好,恐怕你就不這樣說了。”
高翠撇了撇嘴。
餘進江說:“棗兒妹妹這話我信,我在深圳就聽到過這樣一句話,‘有錢處處是杭州,沒錢杭州冷颼颼。’山裡怎麼了,只要有錢,山裡比杭州住著還舒服!”
高翠說:“好,我等著你給我掙一個杭州出來。”
餘進江一心一意伺弄他的野味館,有時爬到山頂,坐在茂盛的草地上,隔著雲
天望向南方,懷念一下短暫停留過的那個城市,暢想一下未來的人生。
高翠常常用一聲尖利的女高音把他喚回現實:“來客人啦!”
……
高翠正在給擺在飯館門口的幾盆荊疙瘩盆景澆水,看見山路上塵土飛揚,兩輛轎車開上山來。
她知道又來生意了。高翠雙手卡腰氣運丹田,衝著山頂剛要張嘴喊,才想起餘進江早上進城還沒有回來。
安磊的奧迪車在前,周羽開的捷達在後,兩輛車停在了野味館門前。
高翠認得奧迪車,知道坐這種車的人不是大領導就是大老闆,臉上不由樂開了花。在心裡盤算著推薦哪道菜,又計劃著得把蘭花叫過來幫忙。
宋慶國等人已經走到了跟前。高翠笑盈盈地說:“老闆好。”
“你是朵子西人嗎?”宋慶國問。
“是啊,怎麼啦老闆?”
“聽你的口音不像,還老闆老闆的,挺洋乎啊。”
高翠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是餘進江的主意,他說我們要學習深圳飯店的先進經驗,對客人要稱呼老闆,要說普通話,這代表層次。
高翠在深圳也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