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歌眼瞳一縮,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顫聲道:“雲靜水,你為什麼要脫衣服?”
“廢話,不脫衣服怎麼能看到我的身上有沒有受傷……”雲靜水說著,突然一頓,同一瞬間,他震駭莫明地感受著自己丹田中傳來的那股熟悉而又強大的氣機,昊帝經,昊帝經!他已經四年沒有感受過了,這種渾身充滿力量,這種沒有桎梏,這種稱霸天下唯吾獨尊的感覺。
可是!他倏然一驚,他的封印不在了,那就意味著他體內那隻惡魔也得到了真正的釋放?瞬間,他惶恐了,極至地惶恐了,他屏息了一分鐘,兩分鐘,直到一刻鐘過後,仍然感受不到體內那隻惡魔的存在,他這才不可思議地想到一個可能,又聯想到自己的夢境。
他駭然地開始探查自己的體內,完好,一切都完好,彷彿那隻惡毒的蠱從來不存在,他的戰氣從來不曾被封印。
“那……只蠱呢?”雲靜水舔了一下乾澀的唇,喉嚨痙攣著顫聲問項天歌。
“這裡。不過它現在已經屬於我了。”項天歌拿出一隻小玉瓶,那玉瓶上雷火閃爍。
“你幫我把蠱取了?”雲靜水神情恍惚,驚喜來的太快太突然,他有種不堪承受的幸福,他怔怔地看著項天歌,覺得她真是自己人生中的一顆福星。
他突然沉默不發一言地抱住了項天歌,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緊緊地,似要將她嵌入骨髓,融入自己的血脈之中。
項天歌被他勒的生疼,但她完全能夠體會到這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控神蠱,這種東西不同於一般的蠱,種了這種蠱的人,任你本領滔天也無法擺脫掉,別看項天歌之前取蠱的過程似乎很簡單,但若是換一個人用同一樣辦法就不一定成能功了,若不是她來自異世前世精研過此蠱,若不是她正好習得有炎荒訣體內龍氣鼎盛,還有青冥雷炎輔助,是絕不會那麼容易的。若是容易,神巢那般的大勢力又何苦封印雲靜水來壓制它?
“謝謝你。”雲靜水呢喃著在她耳邊低聲道,溼熱的氣息隨意噴灑,項天歌耳尖輕輕一顫,感覺有些癢。
她安慰地拍了拍這少年,輕聲道:“不客氣,這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雲靜水一言不發,仍然報著她沒有鬆開,直到過了許久,他仍然報著她,均勻的呼吸傳來,他竟是再度睡著了,這一次,他睡的極為放鬆和安心。
……
太子回宮將項天歌所說告訴了皇帝后,不久,皇帝派出的人已將碧湖畔楚天厚楚天斬兩人的屍體運回,看著二人死狀悽慘狼狽的模樣,皇帝冷冷地發笑,“楚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這種登不上臺面的事情都乾的出來,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想當樣他們的祖先荊王也是一代人傑,比之我們祖皇帝名聲也不弱,楚家的祖先,更是和一個神秘的古老家族有過師徒之誼,可楚家的後人,卻如此不堪。哲兒,斯兒,你們要記住,沒有哪一個家族和皇朝可以長盛不衰,不論多麼顯赫睿智的大家族,也敵不過歲月的洪流,當千萬後,這個家族出現如楚飛雄楚天厚楚銀劍楚茵茵之流,也就離毀滅不遠了!”
“即然如此,父皇,皇伯,我們又何必要去動手,我們靜等他們走向毀滅不是更好?”太子不解地說。
“唉,這也就是你比不了你父皇的原故,你父皇做為我們大武國君,守成可為明君,開拓可為霸君,而你,只能守,不能開拓,這一點,你也不如斯兒,可惜,他的性格太過散漫,並不適合為君。”信王嘆了口氣道。
太子聽了這話只是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卻並沒有生出不忿的心思來。
大武帝道:“哲兒,你可想過,楚家的落沒即是註定,但其中必然要有一把推波助瀾的劍,而那把劍,既是毀滅楚家的劍,亦是興盛我大武朝的劍。那把劍可以毀滅一個腐朽的家族,就必然值得我們去交好,有了這把劍的相助,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裡,才能更省心省力。這就是你皇伯為何說你只能守而不能開拓的原故。”
“父皇是說,項天歌就是那把劍?而我們要交好她,如果她和我們成為盟友,那麼,對我們有利無害?所以,我們就要率先表示出對她的善意?”太子恍然地說。
皇帝和信王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楚家。
轟隆隆~
楚家的大門被一股浩然的巨響推開,巨大的聲響令整個突然間陷入震驚中,“大膽,是何人敢擅闖我們楚家,真是膽大包天!”楚飛雄怒火中燒地怒吼聲響徹整個楚家上空,他飛快地奔往聲源處,待看清清一色的皇家近衛軍後,臉色不禁一變,可接著,他就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