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若當真只看這兩人互通的話,還真看不出天玄宮和幽冥教對立多年的跡象。
我老人家暗淡的站在一邊,看著那兩個如玉如璧的人寒暄應對,我還道自己怎麼能夠暢通無阻走到這裡來呢,原來是身後的人面子大,確實,天玄宮宮主的頭銜確實是不用阻攔的,因為即使是攔了也是白攔,幽冥教上下夠資格擋的住天玄宮宮主的人可不多。
白蘞比了個請的手勢,可那天玄宮宮主卻沒有進去的意思,反而盯著跟他一起來的小兒看,那模樣好似是請示什麼?
荒唐,先不說這天玄宮主人是何等身份,就是按年紀說也不當請示一個五歲的孩子。
“這小公子是?”
“哦,啊——”漢堯生猛然回神,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再次看向身旁的小孩,那意思明顯是請示。
這一下連旁邊的人都看出來了,不過這種情況實在太過詭異,所以眾人盡皆選擇了沉默。
我本就是來這裡找白蘞的,這時候見到了,自然是湊上前去,旁的人弄不清楚我的身份不敢貿然出手阻攔,卻全都戒備起來,雖然不認為眼前的小小孩童能傷到他們武功高強的教主,但天玄宮主的詭異態度卻讓人不敢輕視這麼一個孩子。
在所有人的注視中,我伸手油油的爪子抓住了那銀白色的袍子,也是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抓著一隻鴨子,看著白蘞那銀白色的袍子上大大一個手爪印,不禁有些尷尬,討好的給他擦一擦卻弄油了一片。
眾人只感覺眼前一片漆黑,也就在這個時候殿東側傳來一聲高喝“太上教主到”
何麟生的到來無疑讓眾人吃了一驚;若說天玄宮的宮主突然駕臨讓人感到驚訝的話;那這位隱居七年不問教務的太上教主突然露面就更加讓人費解了;還是說發生了什麼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是以才引得這兩個人出現?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連白蘞也不例外,只除了我除了漢堯生。
何麟生是接到訊息之後趕過來的;懸了兩日的心在見到那懷抱鴨子滿手油膩的小小身影時總算落回了原地;可剛落下的心在看到站在那人身旁的另一人時再次懸起。
何麟生自然認得漢堯生;在屬下向他彙報的時候他已經猜到會是誰了;此時不過是確定了而已。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他回來了,我自然也要回來的。”漢堯生看著何麟生意味深長的回答道。
“這裡不歡迎你,你可以走了。”
“只怕,現在這裡輪不到你作主了。”
“你——”何麟生恨恨撇過臉去,卻無法反駁漢堯生的話,他早就知道,漢堯生遲早會回來,就如他當年會走一樣,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來的這麼快,在他還沒有萬全準備的時候,他感覺害怕,害怕這個人搶走他好不容易得來的東西,三十年前他在怕,三十年後他更怕了,三十年前他至少沒有得到什麼,更說不上失去,只是危機感而已,可是現在呢,那一夜纏綿,在那人已經接受他之後——這樣的失去他承受不起。
何麟生想過去將一心掛念讓他惶惶不可終日的人抱過來,只有人在他手裡他才會安心,哪怕隔了幾步的距離也足以讓他不安,更何況另一個懷有同樣心思的人站的比他更近。
漢堯生一閃身成功的擋住了何麟生的去路。
“你做什麼?”
“你又做什麼?”
“我做什麼輪不到你管,讓開” 這個人總是擋著他,三十年前是,三十年後的現在他竟然還要擋著他,哼,擋有什麼,擋到現在他不還是什麼也沒得到,他那一份心思,只怕被他擋在身後的那人丁點也不知道,從這一點上來說,漢堯生不如他。想到這裡何麟生笑了,幾十年來他終於有一次感到滿足。
“你笑什麼?”
“笑你痴人愛做夢,做了三十年還不清醒。”
“總比痴心妄想肚子裡腸子亂轉的人好。”
“哦?是嗎?也許三十年前是痴心妄想,可三十年後可不一定——”何麟生笑的更歡了。
漢堯生面色變了變“你——”
就在這時,何麟生突然一掌打向漢堯生,身子如鬼魅一般來到我面前,正張手要抱,卻被橫裡一個人搶了先。
“傲生?”我一驚隨即一喜,正想抱他大腿,卻被他一把扯到身後。
“何教主乃是前輩,不覺得出手對付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孩子有失身份嗎?”
“原來是離少盟主”
漢堯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