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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外人,我自然也已經去了偽裝,恢復了身形,漢堯生坐在一旁,搖晃摺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揮手免了葛洪鷹的禮,端了茶水澆滅心頭火氣,這葛洪鷹的師傅原本是我父的掛名弟子,雖然最後脫離了幽冥教但終究還是有師徒名分,是以這葛洪鷹稱我一聲師叔也不算為過。

從漢堯生那裡得了個大概的白眉老人是愁眉苦臉,若是照他的意思怎容門下弟子做出如此喪德敗行的勾當來,可他門中響噹噹的掛在眉梢的第一條規矩就是尊師重道,但凡其門人弟子皆不得忤逆長輩,雖然眼前這人並不算是他門中的人,可偏偏他門中尊師重道尊的過分,連帶著以前的師傅也在算其間,是以眼前這人雖與他沒有多少瓜葛,卻穩穩當當的坐了長輩的位子,這也就罷了,若是他師傅還在的話,這件事情只要請上一輩的人作主就好,可偏偏他上一輩的不是隱修就是飛昇,到現在能跟這人排資論輩的是一個也沒有,他雖然添居門主,可畢竟小了一輩,難辦啊!

不覺間眉頭是越蹙越緊,正容道:“家師臨終之時,曾交代若非萬不得已,不可與幽冥教為敵,離傲生雖是老夫弟子,但若師叔執意將其留在身邊的話,師侄也只得將其逐出師門,還望師叔見諒。”

漢堯生的扇子頓了一下,我卻不以為然,我本就不滿離傲生作這無賴的徒弟,他逐不逐離傲生出去與我何干。

許是看出我的態度,白眉老人又皺了一層眉“師叔,離傲生身為武林盟主之子,自幼就將規矩看的極重,比不得幽冥教,若是被逐出門牆,或者傳出與您有所瓜葛,定然為武林正派所不容,到時候下場如何您也不在乎嗎?”

“白眉兒本座不與你算三十年前的舊帳,你倒是得意忘形的來指責起本座的事來了。”我放下手中茶杯,直視白眉叟,或許我以前還會有所顧忌,可這時候哪容得我放手。

堂內氣氛鬥變,白眉叟還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漢堯生攔下,只得嘆一聲作罷。

孽緣啊!

常言道;對月思往事;青絲作白頭;對月思舊景;空隕好顏色;離傲生看著那天上的銀月盤,卻是連點燈的心都沒有了;一想到那人來到,就覺翻山倒海一般,說不出是欣喜還是煩亂,更不知道自己是盼著那人留在這裡繼續這哭笑不得的鬧劇,還是早早離開,將兩人各自的生活都推回軌道,再不相交。

推開窗戶;一盞清風盡入;帶走些許煩悶,卻帶不走眉間愁緒——

“離少盟主,我只問你三件事,若你能答的出來,本座自無話說,若答不出來,本座奉勸少盟主還是早些下山去吧,至於後山關的那些人,看在離少盟主面上本座定不為難,自然是隨少盟主一起下山。”那一日,那人和天玄宮主去了幽冥教的禁地療傷,據天玄宮主說那裡有一處寒潭,水質凜冽,對於修煉九火的人大有益處,或許能幫那人恢復身軀,現在看那人模樣,想是已經恢復了。

自己和幽冥教前教主何麟生、現任教主白蘞,右護法紫冥留在那裡等候,而本是天玄宮人的左護法寒潭則跟著天玄宮主去了禁地,有他守護,自己也是放心,更何況這整個幽冥教誰能敵的過那人和天玄宮主聯手,只怕整個武林也沒有這樣厲害的人。

“離少盟主,請跟我來”被帶到碧海潮生閣下的天音廣闊殿,而何麟生則指著那歷代教主畫像中最近的一幅,問了自己三個問題,而這三個問題他離傲生卻是如何也答不出來。

“離少盟主,本座只問你,若鄙教教主將少盟主留在身邊,離少盟主打算如何?”

“若鄙教教主將少盟主送下山去,少盟主又打算如何?”

“如果去留由少盟主決定,少盟主會如何答覆鄙教教主?”

畫中的人並非他以前見過的孩童模樣,長眉入鬢,鼻膽懸垂,霸氣天成,這樣才是他本來的模樣,才是那三十年前挑武當走少林隨後封劍的幽冥教教主——合虛。

桃園,白眉叟、漢堯生擺酒案上,清風徐過,帶走絲絲暑氣。

“過了三十年,沒想到你的心思還是沒減,”白眉叟小飲一口,也不去看旁邊的人,只放眼園中景色,碧海藍天,清月一輪,皎皎如銀盤“不過——”

“不過什麼?”漢堯生緩緩的搖著扇子,對於白眉叟知道他的心思並不覺得驚訝,其實,自己的那點心思,只要是有眼的人有哪個看不出來,偏偏那人好似碰到這件事就成了睜眼瞎,枉費了他無數春秋,想到這裡即使是漢堯生也不禁氣悶,又是好笑又是氣惱。

“三十年前沒什麼進展,三十年後貌似還是沒看頭”白眉叟一口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