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臥房。
“讓她睡那間房。”
那間房是客房,原是預備給閨中密友來訪時居住的,只可惜不曾使用過,因為她並沒有那種親密的朋友。
“就照夫君的意思。”藍舒月不是很瞭解,不過並沒有反對的意思。
反正那間房空著也是空著,而且這張床對桂花來說的確太小了一點,睡那間客房會比較舒適。只不過……
桂花可能沒那麼容易答應吧!
果然,如她所預料的,桂花醒來後一聽到她的提議,立即大力的抗議,她和她磨了將近半個時辰,直至晚膳都結束了,還是沒能讓忠心耿耿的桂花不要那麼盡忠職守,直到就寢時辰,桂花幫她更衣梳洗完畢之後,固執的準備回到後頭的小房間時,消失了整個下午的龍嚴回房後瞧見她還在,冷眼一瞪,吼了一聲“滾出去”之後,桂花才驚恐的奪門而出,搬到那問客房去住了。
“咳!”藍舒月忍著笑,早知道一開始就讓他開口,省得她說得口乾舌燥……
一杯熱熱的不明液體立即出現在她眼前,她疑惑的望向龍嚴。
“這是?”她疑問,吸進了一口熱氣,感覺有股淡淡的甜香。
“喝了它。”龍嚴沒有解釋,僅在床沿坐下,將杯子交到地手裡:“慢慢喝,還有點燙。”
她有些疑惑,不過並沒有拒絕,舉杯就口,慢慢的喝下,當溫熱的液體滑下她的喉嚨,立即撫平了她喉嚨幹癢的狀況。
有些訝異的瞠大水眸,迎向他緊凝著她的視線。
“很好喝呢。”清香甘純,沒有任何藥味。
“以後你就把它當茶水喝。”
“好。”藍舒月柔柔的一笑,沒有異議。
“還有,這個給你。”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外型雅緻精細的小瓷瓶,瓶頸用一條紅色絲線綁著,他將紅絲線套進她的頸項。
“這是什麼?”才剛拜堂成親,他就送她好多東西。
“這是保你命的丹藥,如果突然覺得身體不適,可以先服用一顆或兩顆,知道嗎?”
藍舒月放下茶杯,改握住胸前的瓷瓶,莫非他整個下午就是在忙這兩件事嗎?他這般為她費心,讓她心裡頭覺得暖呼呼的。
看來圓圓真的替她選了一個好夫婿呢!
慢慢的喝著那杯專為她調配的藥飲,喝完後,龍嚴接過杯子,放回桌上。
望著他英挺的背影,藍舒月才突然想到,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怎麼?”轉過身,便迎上她那含羞帶怯的美麗雙眸,龍嚴心頭一熱,在床沿坐下,輕輕撫上她因羞怯而低垂的蠔首。
赧紅著臉,她搖搖頭。
“月,看著我。”他性感的低語,雙手輕輕捧著她的臉,緩緩的抬起。
“夫君……”對他專注的凝視,藍舒月赧色更炙。
“叫我龍嚴。”他低低的吐出,溫柔的捧著她臉的雙手不自覺的輕撫著,深深的凝視著她美麗的容顏,掬取著她所散發出的溫柔似水。
“……龍嚴。”羞赧的輕喚一聲他的名,一口氣尚未提起,薄唇便封住了她粉嫩的唇瓣。“嗯……”低吟一聲,她羞怯的閉上眼睛,他的吻有著強烈的需索,卻也有著無比的耐心,直至她不自覺的輕啟紅唇,迎接他狂霸的入侵。
良久,他才不舍的放開她,輕啄幾下之後,長長的吁了口氣,壓下幾乎爆炸的慾望。
“還不行!”
藍舒月緩緩的回過神來,“什麼?”
“你的身體還不能承受歡愛。”他直言。
原本薄暈的臉色立即漲得通紅,她羞得差點抓起棉被往頭上蓋。
他扶她躺下。“夜深了,該歇息了。”
“龍嚴……”她猶豫的開了口。
“嗯?”在她身旁躺下,他凝視著她美麗的容顏。
“你為什麼要娶我?”
“聽龍華說,我應該是『嫁』給你。”
“為什麼你願意?”她真的不懂,而原本無所謂的她,卻突然很想知道。
“很簡單,因為我想,所以我就這麼做了。”
翌日,龍嚴拿了一張藥單交給桂花,囑咐她照著藥單抓藥,不到一刻,藍舒日便派人來請他了。
“有事叫他自己過來。”龍嚴冷淡的說,俯首案前,運筆疾書。
藍莊總管藍鴻怔了怔,不知如何是好。倘若今日姑爺只是一般普通老百姓,他會用強硬一點的態度“請”他過去,可姑爺不是普通人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