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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瞻想說的平靜些。可是做不到,而他如繞口令一樣的話,也讓小夏一時迷茫了,可是她不打斷他,等他繼續說下去。

“我父親—阮天意,是修道地人,而且他心年很誠,對道術和道學都很尊崇和痴迷,也就是說。他是不近女色的。以前,當他以養父的面目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可以理解他對我的撫養是一念之慈。可是當我知道他是我親生的父親時,我就一直很納悶,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娶妻生子?他不可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找女人,如果他有女人,就一定是因為動了真情。那麼我的母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動情,讓他愛到可以讓她生下孩子?我母親又去了哪裡?死了?還是受不了他地冷漠走掉了?從小大大。我沒發現他身邊有任何女人曾經存在過的痕跡,這是不符合邏輯的。因為動了真情的男人絕不可能忍耐得了相思之苦,這一點我深有體會。可是我仔細回憶我和他生活的十幾年,真的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或者他把感情放在了心裡,並沒有表現出來呢?”

“不,我很清楚,在感覺上,他絕對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可既然如此,我又為什麼會出生?還有。為什麼他明明是我親生的父親,卻一直冒充我的養父?為什麼他死的那樣離奇?這些事一直壓在我心上,知道這次我去金石鎮見他,才弄明白一切。”說到這裡,阮瞻放開小夏,“看看我,小夏,現在在你面前的人,其實從出生地那一刻,不是被當作人來看待的,而是一個工具,一個組織災難的工具。你明白嗎?我不是因為父母相愛而生出來的,我甚至不是一時衝動的產物,我只是個工具!”

“慢著,慢著!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小夏有些愕然,看著阮瞻自我否定和自我厭棄的神色又格外心疼。

阮瞻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似要抒發出心中的鬱悶,“我的親生父親—阮天意,三十三年前做了一件事,這件事造成了嚴重地後果,非常嚴重,嚴重倒塌自己無法解決和承擔,而這種惡果出現後,會傷害到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很多人,其危害甚至是無法想象的。”

“他老人家做了什麼?”

“就這件事他不肯告訴我!”阮瞻搖搖頭,“可是我看得出來,正是他所做的這件事才造成了他身上惡氣纏繞不息,而這惡氣會慢慢侵蝕到人的身體和魂魄中。這樣一想,當年他離奇的死亡也可能解釋了,一定是他的肉身已經無法控制惡氣,如果不辟穀閉關,惡氣就會混亂了他的神智,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傷害別人,甚至禍害整個鎮子。他是修道的人,修為還很深,魂魄遠比肉身強悍有力,所以他假死十幾年躺在棺材中,接那柄晶刀洩去惡氣。顯然,他做得不成功,於是他在一個神秘人的幫助下破棺而出。問題是那個神秘人是誰?還有,他說當時並不知道我在司馬南的指點下去找他,而是因為即使在假死閉關狀態,他也一樣無法自控了。”

“這麼厲害嗎?”小夏不太懂道術一說,但看阮瞻的神色就知道阮伯父做的那件事造成的惡果確實相當嚴重,還沒有發作出來就已經害得自己這副模樣了,如果壓制不住,那會非常可怕。

“在他真正的死亡中,我們錯怪了那對妖童。我父親—從地下出來後想悄悄來看看我,結果發現我們正在為妖童的事煩惱,所以他也去西安看了一下。可是他在假死時都控制不住惡氣了,那禁得住長途奔波和陽氣的蒸騰?在那裡,他惡氣發作,只好真的棄肉身而去,從一個人成為了魂魄之體。而他之所以到金石鎮的鐵頭山去,也是為了洩掉這困擾了半生的邪惡之氣。”

“還是不行嗎?”

阮瞻苦笑著搖頭,“根本沒有好轉,事實上每一天都在加劇。我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可是那惡氣就像癌,他用過各種方法治療了,但還是在不斷的擴散。直到—我三十三歲生日那一天,那天過了午夜就是他修煉的一種功法的最後關頭。在這個緊要關頭,他對惡氣的控制會降至最低,而且那天是月全食,沒有月色精華的壓制,人間所有的邪惡、所有的陰暗都會暴發出最強的力量。兩下相對,他在那一天會成為惡魔,再也不認得親朋好友,再也分不出善惡正邪,假如—之前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

“什麼方法?不會是和你有關吧?”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小夏臉色驟變,雙手緊緊抓住阮瞻的衣袖,由於用力過大,直接都發白了。

阮瞻看著她的臉,心中有萬般的柔情、萬般的不捨,可是卻沒有一個選擇,“就是我,我就是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就是為阻止這件事而出生的。”

“這很危險嗎?”小夏小聲地問,似乎聲音大一點,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