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消滅了段錦的孩子後,因為他和那個小侍女也是受害者,包大叔並沒有收了他們,而是送他們去了轉回之地,可他為什麼沒有離開,而且帶著強烈的執念回到校園裡?為什麼他會變得如此厲害?
我轉過頭看包大同。包大同連忙舉手,「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老爹絕對把他送去了該去之地,按理說他是不能回頭的啊,出了什麼錯了?」
「我哪裡知道!」我說,「可見除惡務盡是對的,但是現在埋怨也沒有用,我們要儘快想辦法才行!」
「他是怎麼找你的?」包大同問娜娜,「只是透過夢?」
「一開始是噩夢,後來,我分不清是夢境還幻覺,或者他真的來到我身邊。」說起這些娜娜就發抖,「他說他很餓,可是吃了那個小孩和民工的魂魄後就不餓了,小玲是他抓去的,他要利用小玲來見我!他變得很厲害,就算比不上當年的妖嬰,可是也足以傷害我所愛的人了,這點我能感覺得到,所以特別怕他。他還威脅我不許告訴你和阿瞻,否則就先讓你死,假如我乖乖的,他會考慮放過你和我的家人!記得那天我們去校外吃飯,你差點被一輛失控的車撞到嗎?」
我點點頭,想起那天的事。那幾天娜娜似乎情緒不好,現在看來可能就是因為那個威脅性的噩夢,可當時我並不知道,還以為她因為我不常陪她而不開心,所以特地抽時間帶她出去渡過一個浪漫夜。
走在街上時,我們在人行道上順行,可有一輛行駛得好好的車突然失控,向我們猛衝了過來。緊急之下,我把娜娜推到一邊去,眼見著自己就要被撞飛了,那車子突然向旁邊一拐,狠狠地撞到一家店舖的圍牆上,司機當場重傷。
我當時急著幫忙救人,等那司機被救護車帶走時,我才發現娜娜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看著遠處。我還以為她是被嚇到了,千哄萬哄地安慰她,然後就忘了這件事。
「那場沒發生的車禍與趙江有關嗎?」我問。
娜娜心有餘悸地點點頭,似乎回憶起那天的事,「我看到他蹲在樹上對我笑,就蹲在樹葉的中間,樹幹上一直滴著水!他手裡拿著一根紅繩子,繩子的另一端栓在汽車上!人們都看不見他和這奇怪的繩子,可是我看得到!這是真的,不是幻覺。他是在告訴我,他可以隨時讓你死,而且既然他能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他就可以到任何地方,校園困不住他!我怕他殺了你,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只能這麼一天天拖下去!」
我懷疑地看了一眼包大同,把包大同嚇了一跳,「你別看我,他不是利用我跑來的!你想想那幾起事故,可是在我來之前發生的。」
我一想也是。雖然阿瞻說過,靈體不能單獨離開自己死去的地方很遠,要離開也必須依附在一個什麼東西上才行,可是我也聽說過很多人類為了某種利益而幫助靈體的事。趙江可能利用任何一件東西回到校園裡,而且從時間上看,他經過了漫長的等待。
「另外我不認為他強大到可以控制外人來傷害你。」包大同繼續說,「你想,他那麼恨你,怎麼會饒過你?假如他真的可以,有一百場車禍可以讓你死!」
「那麼娜娜說的要怎麼解釋?」我問。
「你是個陽氣極旺的人,這樣的人不僅普通邪祟無法上身,而且見了你還要避開,免得傷了自身,當然有法力的邪靈另當別論!」包大同解釋,「另一方面,這樣的人還有一個優勢,就是特別不容易被改變運勢,如果不是法力極高的靈體,是不能奪走你的生命的,了不起是重傷。」
「你說的輕鬆,重傷的不是你!」
「我還沒說完。」包大同攤開了手,「他要控制外物傷害你,不僅要壓你的運,還要控制另外的物與人,物也許可以,但同時控制你和對方兩個人--我可不認為他有那麼大的道行。我說了,他如果能的話,你早死了一百次了,所以這只是他利用娜娜對你的關切嚇唬她而已。你以為陽間是猛鬼橫行的地方嗎?他們也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特別是考慮到他的道行只比我高一點點,還沒強大到那個地步。」
「明白了,他是想對娜娜說:怎麼樣,你男朋友的命在我手上。其實他只能控制那個車子突然失控,但無法控制司機採取制動措施,更加壓不下我的運道是嗎?」
「基本上--是這個意思。」包大同說,「從娜娜的說法來看,我也可以推測出他為什麼會從他該去的地方逃回來,並且變得有法術了。記得嗎?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段錦的小侍女。她和段錦待在一起時間長了,自身也帶有了一些法力,但她天生善良膽怯,所以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