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瞬間有無數的冰水倒灌進港口之中,一摧枯拉朽之勢吞沒了一切。手上一陣撕裂的疼痛,抓著網線地雙手被震裂了,鮮血淋漓了一滴;胸口內,五臟也好像被撕裂了,胸腔內的熱血狂噴而出,包大叔向後就倒。
那兩個煞受到了波及,身影幾乎被打散,此時見包大叔倒下,顧不得自身,搶上前去扶住,而擺脫了符網控制的阮父,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我給了你活命的機會,老傢伙,使你自己找死!”他說著提掌便拍。
包大叔微笑一下,一時竟然震住了阮父,不明白這個老道死到臨頭了有什麼好笑,“你笑什麼?”
“我笑我們多年兄弟,你竟然沒有一次在陰謀詭計上提防過我。你啊,就是太忠厚、太執著,你那個兒子可比你機靈多了,假如你今天化為飛灰,哈哈,值了。”
阮父斜眼看他,不明白這老道說的什麼。只見包大叔費力抬了一下手臂,嘴唇動了動,食指和中指向內微勾,還沒等在場的人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阮父身後地地面上,那些被血浸染了的碎石下,一張符咒倏地飛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啪地貼在了阮父的右臂上。
他一愣,本能地向把符咒揭掉,但沒有做到。
“血咒不是最厲害的嗎?”包大叔喘著氣說:“你打得我吐血,這血可不能浪費哪!”原來他在受重傷的一瞬間,以極快的手法丟了一枚符咒在地上,再以自己地血全部染紅。加持法力。此刻見老友愣在那兒,突然扯開自己胸前的衣服,當年以刀刻體,在肉身上畫符所結地傷痕呈現了出來,扭曲微紅的疤痕。因為剛才一番劇斗的血氣上湧而發亮。
阮父有幾秒鐘地精神恍惚,而就是這幾秒,使他忽略了右臂上的變化。當他驀然驚醒時,就見那符咒幻化成了一柄血刀,閃著血樣光澤,遊走到他的肩膀處,把他整條右臂都絞了下來。
阮父仰天慘叫。他雖然是魂體,不會流血,可是有法力地符咒傷到了他的魂身,他會和人類有著一樣的痛楚。而且這手臂也再接不回來,大大影響了他的法力。再看那手臂,落在亂石碓裡,頃刻間就化為一縷黑氣消失無蹤,但其中的惡氣把地面上的石子都腐蝕成了黑色石粉,連石縫間頑強生長的野草,也瞬間枯萎。
阮父大痛之下大怒。帶著要把這可惡的老道碎屍萬段地怒火,一掌拍出,一團濃烈的黑霧瞬間覆上了包大叔的上半身。而此時,一道透亮的紅光在霧氣中一穿而過,讓黑霧滯了一滯,而後一個倒卷著飛過的風刃。把黑氣硬逼了回去,兩個煞則趁機把包大叔拖到了巨石後面。
“包大叔你怎樣?”萬里焦急地問,而小夏都說不出話了。
這個老人幽默風趣,外表看來憨厚朴實,甚至有一點傻氣,可實際睿智深沉、一派道骨仙風,可無論什麼時候,他總是健康的。不像此刻,憔悴的好象風一吹就會被吹走,而且一下子蒼老了幾十歲一樣,彷彿病入膏肓。
“我雖然看起來像馬上就要入土了,可是並無大礙。”包大叔咳嗽了幾聲,“快扶我起來,現在要看阿瞻的了,我能幫地,只到這裡了。”
萬里依著他的吩咐扶他起來。此時的陣中,只剩下那一對父子相對。
“爸,現在跟我打。”阮瞻神色清冷地說,儘管聲音聽來還有些顫抖,但語氣已經十分堅定了。
“果然是車輪戰!”阮父不屑地冷哼一聲,話還沒說完,已經一個掌心雷推了過去,完全是偷襲戰略。
可是阮瞻既然知道實力相差巨大,怎麼能不防備,左手早就拈好了訣法,雖然阮父打得極快,他閃的也狼狽,但一個小範圍時空扭曲術,還是讓他成功地轉移到了空地的西南方向。
阮父呆了一呆,不是為了阮瞻能逃開他的攻擊,而是他突然想起這一個一步踏到別處地法術他也會,只是因為他是靈力強大的魂體,並不需要罷了。眼前的年青人一定和他是有淵源的,這小子一直說自己是他的兒子,現在看來也許是真的。因為仔細觀察一下法術確實和他是同宗同源,連靈力地感覺也一模一樣。這讓他有些迷惑,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劃過。
但這念頭也不過是一閃即逝罷了,已經完全與惡氣融合的他,不到一秒又喪失了人性,惡念橫生,殺意四起,想把這裡所有東西地生命全奪走,管他是人是鬼,管他是活的還是死的,他全部想要消滅。他感覺得到這空地的周圍有一個結界,結界外,與他周身之氣相合的東西涌動著,卻又被什麼攔著。他想出去,而那些東西想進來,那麼就由他來開天闢地吧!
想到這裡,他瞬間移形到阮瞻面前,一個風刃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