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大都市,最怕小蟲,而且因為體質的關係,被蚊子叮一口要好久才能消腫止癢,所以她很怕蚊子,基本上是一件蚊子,如臨大敵。她為了要等待天亮,想出利用洪好好的好奇心的苦肉計,以為她會打她、或者嚇唬她,甚至做好了被凌遲的準備,可萬沒想到洪好好用這一招,當場差點嚇昏。
洪好好哈哈大笑,很得意想出那麼個法子,“我知道你在拖時間,想耗到天亮,可是我把你困在這裡,還怕你耗嗎?看誰耗得過誰!”她說著開始雙手結印,向小夏一指。
小夏只感到身上一涼,長衣長褲都被一隻無形地手扯開了,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同時她聞到自己身上的淡淡草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血腥味。她拼命想掙扎開無形的束縛,可是根本沒有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一隻只大得嚇人的蚊子、模樣可怕的昆蟲落在她的身上。
感覺面板上像小針一樣的疼,小夏尖叫起來。她不是那種動不動就驚叫的女人,可是這次她完全失控了,驚恐和噁心讓她生不如死。她從不知道自己能叫成那樣,哭成那樣,但當她身體上叮滿蚊蟲時,她才知道自己發瘋時原來是這個樣子,這對她而言是天下最可怕的酷刑!
洪好好快樂極了,幾乎是陶醉著欣賞著小夏的痛苦,“說出你來幹什麼,我就饒了你!”
小夏忍耐不住的繼續哭叫,可是要緊牙關不說一個字。假如她說慌,洪好好會知道,然後會加倍懲罰她。實話,她絕對不會說的,那會傷害到阮瞻,那樣她寧願死!
劇天亮不過只有幾個小時罷了,酷刑卻彷彿有幾個世紀那麼長,小夏後來都哭不出聲來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面板是完好的,而且蚊蟲釋放的毒素開始讓她意識不清。
第三十九章鏡鬥
一聲雞叫,天色終於亮了,洪好好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夏,結了一個結界,而後又氣憤又快樂的離去。
小夏努力睜開腫脹不堪的雙眼,拼著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把嘴裡的東西吐到自己的前胸上。那是一張折得小小的符咒,是包大同上次為她拔屍毒所用的,用舌尖把這折成指甲大的符咒頂到口腔側面,不影響說話。
她早知道洪好好必定會捆綁她,所以藏了這個符咒,以備不時之需。情況和她料想的差不多,她只是沒想到洪好好竟然想出這麼個酷刑來折磨她。
天色一亮,蚊蟲吸飽了她的血已經離開了,所以這符咒直接落在了她的紅腫得看不見本來膚色的肌膚上,符咒上正宗的道法力一下就融化了那束縛著她的無形繩索。
她心裡有個強烈的念頭,那就是必須儘快找到阿百去救阮瞻,所以雖然覺得天旋地轉的,走上兩、三步就會跌一跤,但她還是努力分辨道路,從密林中鑽出,向山路上走。
黴運過後,隨著太陽的升起,她的好運也來了,才到山路上就遇到了那蔓村的村長下山辦事。她全身腫脹,臉都變形了,可是村長還是在她的呼喚下認出了她,連忙把她揹回到寨子裡,還依照她斷斷續續的解釋,把店主一家三口也救了出來,否則任他們在密林裡待著,早晚也是死路一條。
店主一家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由當地的巫公巫婆去收驚了。小夏則在昏迷了許久後才驚醒過來。看看自己的身上。被寨子裡的巫醫用土法抹了一身的草藥,都說她早上如果不自己爬出來,肯定小命不保,兇狠地山蚊子不咬死她,也毒死了她。
眼見天色已經黃昏,一天地光陰又這麼浪費了,小夏顧不得身上的巫藥弄得她又麻又疼,執意要去八角樓,不得已還和村長撒了謊。說因為夢到了阿百雅禁才來這裡的,沒想到半路讓鬼迷了,不讓她去幫這位了不起的雅禁做事。
阿百雅禁雖然去世多年,但在這裡的人的心中依然備受愛戴,村長尤其相信這一點,所以不再阻攔小夏,只是堅持要跟她一起去。小夏沒辦法,又一想自己要下井,萬一洪好好自己不出來。但卻指揮別的什麼解開了繩子,她就會困死在井裡,覺得村長跟著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她慢慢爬到井下,把阿百嚇了一跳,“我昨天晚上一直心緒不寧,原來你——”
“已經沒事了!”小夏試圖笑笑,但臉上的肌肉麻痺得沒有感覺,又塗著一層又黑又綠地藥膏,想必比哭還難看。“這時候對你而言是起床太早了,可是我有急事要麻煩你。”
“說什麼麻煩呢?可是你這時怎麼啦?”阿百心疼地摸摸小夏的臉,她的手掌撫過,小夏感覺好受點了。
“小聲點,誰知道村長有沒有偷聽。”小夏指了指井上,“出了這檔子事,我掩蓋不了,只能說你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