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著眼,朝著天空吹了聲口哨。
轉眼間,天上的一個小黑點便俯衝了下來。
天獅雖然是自己飛回來的,但它卻沒有敢飛的太遠。
因為華城周圍,是許多高階鳥類的領空。
它如果亂闖的話,萬一被別的高階猛禽給發現了,那它可就危險了。
不過跟著帆船它就不怕了。
哪怕就是碰到了敵人,它打不過也可以逃到帆船上。
有著巨人和魔鬼猿,還有著八牛弩防守的帆船,只要不碰見三級生物,是肯定能夠保證它的安全的。
所以,這一聽到了王昊的召喚,立刻就飛了過來。
王昊估摸著距離,然後腳下猛一用力,蹬在了巨人的肩膀上跳了起來。
跳到最高點的王昊,正要朝下落的時候,天獅到了。
王昊眼疾手快,單手抓住了天獅的爪子,帶著天獅猛的一沉。
隨後,天獅很快便穩住了身形。
王昊另一隻手中的黑玄刀,朝著錢朵那邊一指,聰明的天獅便明白了過來,然後猛一拍翅膀,朝著錢朵飛了過去。
看著越衝越近的壯漢,儘管天氣轉冷,但錢朵的手心還是滲出了冷汗。
嚥了下口水,她再次緊了緊手中的木矛。
“我可以的,我力氣很大,他們打不過我的!”錢朵不能說話,但在心中卻不斷的為自己打著氣。
身為王昊的婆娘,平時吃的喝的通常都和王昊一樣。
所以,高階生物的肉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高階生物的肉,對人體的改造是很強的。雖然她還比不上那些有針對性進化和訓練的黑甲軍,但比起普通的大荒人,她體內蘊含的力量已經算的上是一個大力士了。
不過,戰鬥在很多時候,並不是力氣大就能決定的。
不然的話,那如果碰上爭鬥也就不用打了,拔河比一比,誰輸了誰自殺,多麼簡單。
看著錢朵的動作,衝過來的壯漢一臉的獰笑。
錢朵很明顯是一個生手。
不過也對,從她的年齡來看,應該是剛成人不久,又是一個瘦弱的女人,怎麼可能有打鬥的經驗。
為首的一名壯漢已經想好了,過去之後,假裝用木棒迎頭痛擊,如果錢朵不曉得格擋,那就直接打下去,一棒子解決。
如果錢朵格擋,那就順手變招用棒柄打她腹部。
這樣一套連招下來,壯漢覺得錢朵肯定抵擋不住。
雙方還有十米的時候,一縷冷汗從錢朵的鬢角滑落。
不退,只是責任使然。
錢朵因為不會說話,從小願意和她交流的人就少。
因此,她就像一張白紙一樣,並沒有被大荒這種不辨善惡只為利益的風氣給帶壞。
而認識王昊之後,因為她不會說話,反而成了王昊的傾訴物件。
剛開始只是傾訴自己對地球的嚮往之情,後來,說多了也感覺無趣的王昊乾脆給錢朵講起了許多地球上的故事。
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裡的王昊能夠講什麼樣的故事,翻來服務無非是那些懲惡揚善的俠義故事或者是格林童話這樣的東西。
殊不知,正是王昊這樣的行為,為一張白紙一般的錢朵,灌輸了和他一樣的價值觀。
這才導致,錢朵這個時候雖然很害怕,但卻強忍著害怕,沒有率先丟下族人,自己逃跑的事情發生。
腿軟腳軟的錢朵,正準備和這些敵人拼了的時候,一道嘹亮的鳥鳴從她身後傳來。
這道鳥鳴,夾雜著獅吼,這種聲音,經常給天獅餵食的錢朵可是聽慣了的。
一瞬間,她便知道了,是昨天飛走了的天獅回來了。
還未等錢朵回頭,一道人影便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了她的前面。隨後,天獅也從她的頭頂飛了過去。
如果不是有著天獅的聲音提醒,突然之間面前有一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人,錢朵手中的木矛在緊張之下,不捅過去才怪了。
而這一次,也幸好她忍著沒有捅過去。
“我回來了!”
當王昊側過臉,視那十餘名衝過來,已經近在咫尺的壯漢如無物的對著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錢朵再也撐不下去了,淚水如同決堤一般湧了出來。
剛剛繃緊的雙腿這個時候一放鬆,立刻軟了下去,整個人一下坐在了河灘上。
王昊回來了,錢朵感覺自己的整個天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