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吃酒賞曲的,陡聽前面有人攔路,也不掀窗簾細望,於車中懶洋洋的說了一聲:“估摸著是來告京狀的,你去打發走,告訴那人,老爺我雖是勳貴,可不曾開印視事,有冤屈的,叫他去順天府或大理寺去喊。”
車伕聽了這話,忙搖頭道:“老爺,不是告狀的,攔咱們的好像是親軍的人。”
“親軍?”
張拱日吃了一驚,朝前方望去,一片火把下站著的不都是那些著飛魚服的錦衣親軍麼!
親軍橫在這城門做什麼?
張拱日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便吩咐車伕:“你去問問,他們擋著城門要幹什麼。”
車伕聞言跳下馬車,手裡拎著鞭子就往前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大聲對那些親軍喊道:“我家老爺乃隆平侯爺,侯爺讓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擋著城門?”
人群中出來一個手按佩刀的百戶官,掃了眼那車伕,道:“親軍辦案,城門已經封閉,任何人不得外出!”
那百戶話音剛落,就見後面一輛馬車中出來一身著便服的中年人,快步走到車伕前面,一臉怒容對那百戶道:“你們親軍辦的什麼案,竟要連城門也要封了?”
“我等辦的是通虜案。”那百戶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