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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陳公,我為你報仇

睛將那鋸子上的鋸齒看得是清清楚楚,嚇得他一下閉緊雙眼,心是撲通撲通狂跳不停,好像隨時能從胸腔內跳出來般。

恐懼,從未有過的恐懼!

後悔,從未有過的後悔!

蘇納也恐懼,他殺過人,殺過無數漢人,用過無數酷刑折磨那些被他殺的漢人,可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拿著一把鋸子殺人。他無法想象用這樣一把小鋸子如何把人活活鋸成兩片,那被鋸的人又是何等的悲慘。

“啊!”

蘇納瘋狂大喊為自己壯膽,然後用力將鋸子猛的朝後一拉。

“噗嗤”一聲響,塔音布腦袋被鋸子狠狠鋸進,鋸得腦袋上皮肉一下翻開。

蘇納只停頓了一下,就接著再去拉,不過這次他使不上勁,於是他拿眼神示意另一個滿州兵到塔音布後面去與他一起拉。那滿州兵不肯,但是被蘇納兇狠的眼神嚇住,只得提心吊膽的去拿鋸子。

“拉!”

每拉一次,塔音布腦袋上都有鮮血從鋸齒下噴出來,濺得蘇納和那個滿州兵滿臉都是。他們沒有木板遮擋,只能任由血液往他們身上噴濺。

塔音布早已疼得昏了過去,身子卻無法倒下,始終保持著一個最容易被鋸的姿勢。

人的頭蓋骨無比堅硬,蘇納和那滿州兵使勁的拉,使勁的拉,不知道拉了多少次,直拉到兩臂幾乎脫了力,這才感覺手上一輕,原來那鋸子終是鋸進了塔音布的腦袋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長達三尺的鋸子就好像長在塔音布腦袋中。

呼!

蘇納長出一口氣,終於鋸穿了塔音布的腦袋!

後頭那個滿州兵見鬼似的望著那鋸子,心中恐懼萬分。

“接著鋸!”

蘇納用袖子拭去濺到眼睛上的鮮血,繼續用力去鋸。鋸齒每拉一下,都有無數的腦漿連同血液流出,看得那四個滿州兵全都嘔吐,就連觀刑的太平軍也有很多人沒忍得住吐了出來。

蘇納繼續鋸著,為了自己的命狠狠鋸著塔音布,他也瘋狂了,每鋸一下都能清晰的看到鋸身又往塔音布的身體下深了一寸。

這把鋸子本就生鏽,又有幾處鋸齒禿了,平日那木匠幹活都不順手,這會拿來鋸人困難可想而知。鋸穿塔音布腦袋時,這鋸子上又有幾處鋸齒被生生磨平。但仍被蘇納和那滿州兵繼續狠狠拉著。

蘇納已經叫不出來了,他的臉上、身上、手上全是血,他的模樣無比猙獰,終於,鋸子整個鋸開了塔音布的腦袋,鋸進了他的脖子。

鋸柄已經沾滿血汙,如一條大泥鰍,抓一把滑溜溜,根本使不上勁。蘇納急了,脫下自己的衣服緊緊將鋸柄綁在自己手中。後頭那滿州兵也是有樣學樣,他現在只想儘快把他們的參領鋸穿,早點結束這噩夢。

塔音布早死了,他那被鋸成兩片的腦袋各自向後翻著,一邊一個眼睛。鼻子也被鋸成了兩半,嘴巴更是一鋸兩半。被鋸開的嘴皮都拉在一邊,露出那被鋸斷的黃牙,十分的噁心。

徐應元已經看得趴在地上不住吐,他受不了,他實在受不了,他不明白這世上為何有這種酷刑存在!

周士相也想吐,但他卻沒有吐,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沒有要吐的*了。

但他的眼角掛著淚水,他在想曾經發生的同樣一幕。

陳公在天之靈,可曾看到晚輩我為你做的這一幕!

你看到了,我相信你看到了!

我為你報仇了,但這個仇還遠遠沒有報完!

蘇納終於將塔音布整個鋸開,隨著鋸子從塔音布的下身鋸出,他長長吐了一口後,然後整個人向後倒去,他累暈了,也近乎崩潰了。後頭那個滿州兵也是累趴在地,他已沒有任何恐懼,也不想嘔吐,只有一種輕鬆,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拿開木板!”

周士相大聲喝令。

滿州兵將木板拿開那瞬間,塔音布的身子就分成兩邊各自向一邊倒去,腸子也被鋸斷顧兩截,“哧溜哧溜”地從塔音布的身體竄出來,滑落在地。

........

(作者注:廣東方言,界為鋸,此即界人須用板典故。)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