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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動搖

“你們!...”

尚之信雖是脾氣暴躁之人,但卻不是頭腦愚笨之人,知道明軍援軍的到來更加使得己方士卒士氣消沉,也使新會城的太平軍立於不敗之地,但是他卻無法說服自己接受第一次領軍就遭受重大失敗的打擊。因此明知撤兵是當下最好的選擇,可是讓他開這個口卻是千難萬難,尤其是被部下們強逼著撤兵,回去之後肯定會令得他這世子威信大失。

此時尚之信已是大為後悔,早知明軍有援軍到來,方才就該順了班志富的勸言就坡下驢,如此回去之後也不會被人恥笑是見到明軍援軍就望風而逃。至於這個會恥笑於他的人,尚之信認定就是他的弟弟尚之孝肯定就是其中之一。

臉上陰沉不定,心中糾結良久後,尚之信知道自己是無法再堅持下去了,他無奈深了口氣,掃視了一眾讓他撤兵的將領,險些脫口而出同意撤兵,但卻鬼使神差的憤然說了一句:“不過來了支明軍水師就把你們嚇成這樣!你們自隨我父王出遼東南下這麼多年,何曾見過明軍水師能勝過我旗下大兵的!現在可好,一個個連敵人的面都沒見著卻是被嚇破了膽,一口一個要撤,如此膽怯,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我平南藩下無勇!”

秦國成見尚之信都這時候了還說這等廢話,不由氣得叫道:“殿下,非我等怕了那陳奇策,也非我等敵不過江上水師,實我軍現下已無法再在此地多堅持半刻,軍中實情殿下難道不知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見秦國成也急了,尚可遠唯恐尚之信也如對班志富般怒斥於他,忙上前接過話頭道:“殿下,勝敗乃兵家常事,況此番我軍也未必就是敗了,只是受制於糧草不濟而矣。臣以為殿下不若就此退兵,等來日補齊糧草後再率大軍攻打新會。這太平軍不過烏合之眾,想要滅他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沒必要在這堅城之下徒損兵將。”

“唔...”

族叔的出面讓尚之信心頭猶豫,尋思是不是就此下臺,卻見靖南藩下都統耿仲德突然朝自己一拱手,然後說道:“平南世子殿下若不願退兵,末將無語可說,但末將所率乃是靖南藩下兵馬,此番不過是聽從我家王爺之命協助世子殿下攻打新會,現下軍中已經斷糧,為我靖南藩下將士計,末將決意領兵回返廣州,還請平南世子勿怪!”

“耿都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臨陣脫逃嗎!”尚之信大怒,喝罵道:“耿都統莫非以為靖南王麾下的兵馬就不是我大清的兵馬!”

耿仲德卻是不懼尚之信的暴怒,神色平靜道:“靖南王麾下兵馬自然是大清的兵馬,不過據末將所知,朝廷令我家王爺同平南王一起南征可從未定過主次,因此我靖南藩下是走是留,全由我靖南藩下自決,平南世子可不能代我家王爺決定我等去留!”

“耿仲德,你敢!”

尚之信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秦國成、尚可遠等平南藩下將領也都是人人生怒。身為平南藩下將領,他們如何能容忍靖南藩下的人對世子如此無禮,縱然對方的做法很可能會逼使世子撤兵,但依舊不能讓人容忍。

耿仲德卻是不懼平南藩下諸將怒目,垂手而立看著尚之信說不出的坦蕩。

局面僵持之時,突又有人輕咳一聲,眾人看去,卻是總督衙門督撫標兵參將胡啟立。

胡啟立略有愧意的看了眼平南藩下諸將,爾後對尚之通道:“末將身為督撫標兵參將,自隨殿下出徵以來每戰必先,從不敢落後一步,只今日這局面實是不利我軍,總督大人將標兵交給末將統領,那是對末將的無比信任,因此末將斷不敢辜負總督大人期望,將督撫標兵在此葬送,因此末將也決意退兵,還請殿下見諒。”

話音一落,平南藩下諸將自然是嗡嗡一片,不勝憤慨。尚之信更是不怒反笑,看著耿仲德和胡啟立冷笑道:“原來耿都統早和胡參將一起打定主意要走了,好,好,好得很,既然你們要走,本世子我便讓你們走,省得人家說我尚之信無勇無謀,不通人情,徒有一身戾氣!”說完,竟是不顧諸將還呆在那裡,甩袖而去。

“對不住諸位了!”

尚之信離去後,耿仲德和胡啟立朝班志富他們一拱手,二話不說也帶人離去,顯是去準備撤兵的事。

平南藩下諸將你看我,我看你,均是無語。耿仲德和胡啟立這一走,軍心更是動搖,此刻也容不得世子殿下不肯撤兵了。班志富和秦國成打了個眼色,將諸將拉到一起商議起來,卻是要揹著世子殿下強行撤軍,事後平南王和世子問罪起來,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