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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生死

在陸城面前,打眼色示意他趕緊退下。陸震也不是真想惹怒陳奇策,當下也就順坡下驢不再吱聲。

陳奇策猛一跺腳,拿陸震沒辦法,一屁股坐下挼鬚生著悶氣。

周士相瞧見這幕,也只能暗自搖頭,想來李定國的大西軍出身仍被不少明朝官員所詬病,非一時半會就能徹底釋懷的。同時也明白當年永曆帝在清軍還在幾百裡外,就嚇得從肇慶一路西逃至廣西,又從廣西逃到貴州孫可望的治下,他這番作為苦了那些仍在苦苦抵抗清軍的明軍。得知天子已經跑得沒影,廣東的明軍頓時崩潰,粵省瞬間丟失。

這事沒過去幾年,很難讓人不將此次移蹕昆明和上次肇慶出逃聯絡起來。陸震話雖難聽,但不無道理,至少永曆移蹕昆明訊息傳到新會來,人們除了想到孫可望和李定國內訌對於南明局勢的影響,也會想到這一次天子離得又更遠了。若是李定國不是將永曆遷到昆明,而是送到廣東來,肯定能提升南明軍民的軍心士氣,對於抗清的整體局面也大有益處。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想太多也沒用。周士相不能讓水師的軍心因為此事動搖,也不能讓陳奇策和諸將因為擔心廣東明軍陷入絕地而悲觀消極。失去抵抗勇氣,他走上前去,對眾人說道:“諸位。天子移蹕昆明,對我等影響是大。只不過眼下的局面還遠未到最壞地步,因此諸位不必如此悲觀。退一萬步講,廣西真丟了又能怎樣?清軍全都殺過來又能怎樣?只要我們在,沒人敢說大明亡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吳遠很佩服周士相,但不代表他會被口中的壯語折服,他搖頭道:“周兄弟,我很敬佩你率太平軍堅守新會的壯舉,可現在不是大義在不在我們這邊的事。而是我們能不能擋住兩面清軍夾攻的事。”

周士相點頭道:“不錯,眼下局面是不利於大明,孫可望和西寧王內訌,孫可望肯定會抽調湖南戰場的主力南進雲南,這會給清軍可趁之機。不過湖南那邊洪老兒不等孫可望和西寧王分出高低,他怕是不敢冒然興兵的。所謂兩虎相鬥必有一傷,這道理洪老兒不會不知道,我料定洪承疇眼下只會坐山觀虎鬥,等孫可望和西寧王分出高低來才會動手,因此短期內不必擔心湖南戰場崩潰。”

“至於陝西和四川的清軍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吳三桂想要從四川南下,首先得解決他的糧食問題,諸位別忘了。自清軍入川以來就大肆屠殺我川中百姓,很多地方都沒了人煙,清軍想要從四川籌糧根本不可能,只能從漢中運糧,這需要多少糧食供應,又需要多少人力支撐?等吳三桂解決這個難題再談南進的事吧,不過到時文大學士怕是不會讓吳三桂如此輕鬆南下吧。”

周士相所說的文大學士自然是永曆朝廷委任的四川督師文安之,他本是不清楚文安之和四川情況的,乃是這幾天和陳奇策相談時對方所告。

文安之是天啟二年進士。永曆五年為聯絡川中諸鎮之兵自請往四川督師,永曆加他為太子太保兼吏、兵二部尚書。總督川、湖諸處軍務。他到川東後,便聯絡川鄂邊境的夔東十三家抗清。吸引牽制了四川和湖北清軍。

“湖南洪承疇短期內不能南進,四川吳三桂同樣也不能馬上南進,我們又擔心什麼?廣東這邊,新會在我們手中,這局面不是利於清軍,而是利於咱們,只要老將軍釘在新會,尚可喜他敢全力西進?他若真敢放著新會不管,率部從肇慶西進,老將軍就率水師抄他的後路,我則率太平軍渡江至香山活動,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若有必要,我會全力配合老將軍行動。”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不是被動等待孫可望和西寧王決出勝負,也不是等著清軍來打咱們,更不是擔心廣西何時會淪陷,而是主動出擊,憑藉新會作為依託,把廣州附近攪得天翻地覆,讓他尚可喜既不敢趁我內亂西進,也拿我們沒辦法。同時我們應該聯絡各地明軍,請他們到新會會師以壯聲勢。要是有可能的話,我認為不妨打一打廣州,哪怕是打不下廣州城,也要嚇一嚇尚可喜,讓他再也不敢出城一步。”

周士相一氣不歇的滔滔一番話下來,震得堂中眾人都聽傻了。剛才明明還擔心陷入絕地,現在卻能一子盤活,從不利變有利,不僅能牽制尚可喜,更能攻打廣州,這差別實在是太大了些,眾人一時無法消化這些訊息。

胡德玉卻聽得認真,聽完更是一語道出周士相計劃中的最大破綻,他道:“尚可喜不敢動,可後面的廣西線國安呢?”

周士相不屑一笑,反問他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線國安比得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