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和先前一樣,密密麻麻的雲梯架到了城牆上,殘存的盾車也在一群群頂著盾牌的營兵推掇下衝到城門洞子裡。
“避箭,避箭!”
城頭上軍官不住的呼喊著,吃夠清兵弓箭苦頭計程車兵們這一次不用提醒就下意識的趴在了垛口後面,而不是如從前那樣傻傻的站立著任憑箭枝射來。
射過一輪箭雨後,太平軍紛紛從垛口探頭,用手中的大叉子去推搭上來的雲梯,用手中的長矛去剌那些爬上來的清兵。
雲梯搭得較多的城牆處,檑木開始扔下,一根檑木落下往往要帶落幾架雲梯,雲梯上的清兵跟斷線的風箏一樣墜落於地,下面的清兵則被從上空而至的同伴壓得慘叫不已。
空氣中原有的臭味還沒散去,新鮮的糞臭和油香味就再次瀰漫開來,熬得熱氣沖天的金汁再次讓下方的清兵苦不堪言。
從南到北,整個新會城的東城牆上到處都上演著殺人和被殺的血性劇目,各種各樣能夠殺人的工具肆意的收割人命。城牆上,太平軍的人頭攢動,城牆下,清軍的人頭同樣密密麻麻。
有了先前的勝利和經驗,震虜營的官兵再次應付這些清軍的攻城已得心應手,雖然傷亡不可避免,但他們給清軍造成的傷亡卻比先前更大。
缺乏攻城器械,單憑雲梯就想攀城的清軍若是沒有其他手段,周士有信心讓新會城可以成為屠殺廣東清軍的絞肉機。
身為千戶,周士相從沒有躲在後面看自己的弟兄和部下和敵人拼命的意識,在領著親衛不斷支援幾處被清兵攀上來的地域後,他突然發現城下正在攀爬的清兵似乎不再是那些綠營兵,而是另外一支兵馬。
“那是什麼兵?”
周士相對那些披著雙甲,軍服上有藍色鑲飾的清軍感到奇怪,有心想找人問問,可是宋襄公已下了城牆,身邊的親衛誰都不認識這些清軍的來歷,一時竟是不知道答案。
管他什麼兵,只要是清兵就他孃的去死!
周士相搖頭不去想,手中長刀再次剌出,將一個剛從垛口露出腦袋的清兵一刀剌了個通心涼,對方一聲慘叫仰頭向後墜去,轉眼就沒入城牆下的屍堆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