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陽安整期間,雲南發生土司沙定洲造反事件,致使明黔國公沐天波逃離昆明,孫可望便以為黔國公復仇的名義出兵雲南。大西軍開進昆明,四將軍共同稱王,孫可望稱平東王,李定國稱安西王,劉文秀稱撫南王,艾能奇稱定北王。原各王麾下所屬仍由各王直接提製。
順治四年,孫可望派劉文秀出徵川南,同年大西軍與南明永曆朝廷展開聯合抗清的談判。
永曆二年(偽順治五年)五月,艾能奇率領齊豪等將出徵東川土司叛亂,結果兵馬進至東川府三十里處,突然遭遇埋伏道路兩側的祿氏土兵襲擊,前鋒將齊豪率部拼死抵禦,掩護中軍後撤,豈料祿氏土兵攜有大量染毒箭枝,艾能奇於後退途中被土兵毒箭射中,連夜抬回昆明,結果不治身亡。
艾能奇戰死後,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三人大怒,增派兵馬再次進攻東川。此役原定北王麾下諸將帶罪立功,齊豪為洗主將陣亡之恥,親自帶人攀爬絕壁小道。一舉從後擊潰散祿氏土兵,徹底佔領東川及其附近各縣。
東川之戰後未過多久。艾能奇部下的將領便面臨人生重大選擇,他們必須從孫可望、李定國、劉文秀這三個王爺中選擇一名效忠,因孫可望是平東王,聲望和權勢最大,故不少艾能奇部下的將領都選擇歸順孫可望。
但齊豪卻因投奔孫可望的將領太多,本身孫可望麾下的兵馬也是最強,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自己投了孫可望未必會和從前在艾能奇麾下一樣得到重用,反而倒是選擇投奔李定國或是劉文秀對自身未來發展有利。抱著這樣的念頭,齊豪便向孫可望派來的兵部官員表達了願歸安西王麾下的意願,孫可望得知他的決定後並未阻攔,但也因此對齊豪心生不滿。
歸調李定國麾下後,齊豪並未如同事先所想那般得到李定國的重用,但也未遭到排擠,只是不如李定國原先那些親信將領般親近,其它一應軍中待遇倒也不厚此薄彼,這讓齊豪在失望的同時也稍稍欣慰。
其後幾年。齊豪便在李定國的麾下參與了衡陽之役和桂林之役。衡陽之役,齊豪部並未正面與清軍廝殺,而是承擔後勤糧草輸送任務。李定國陣斬尼堪後佔領衡陽後,齊豪被李定國委任為衡陽守備。然而未過幾月,因湖南清軍主力未因尼堪被殺而大傷元氣,孫可望又沒有對李定國提供足夠的支援,反而暗中拖李的後腿,致使清軍在喘息之後捲土重來。
面對清軍的優勢兵力,只有2000多兵馬的齊豪不得不棄守衡陽,退回武岡。此雖非是齊豪之過,但李定國卻仍以他未經一戰便輕棄重地的罪名大加責罰。削去其總兵一職,改由參將銜軍中效命。李定國部署桂林之役時。齊豪率部趕赴中軍聽命,參與攻佔全州之役。其後繼續從事後勤糧草運輸任務,為攻打桂林的大軍保障糧草供給。
別人都是幹得衝鋒陷陣,斬將奪旗的威風事,自家卻總是幹押送糧草的後勤事,有功勞是別人的,有罪過卻是自家的,時日久了,齊豪心中難免沒有看法,再加上李定國此人雖是難得大將,可卻對非其嫡系的兵馬將領有排斥之心,這讓齊豪對當初的選擇多少有些後悔。一日酒後更是發了幾句牢騷,不料卻被人報到了李定國那,結果李定國雖沒有對他如何,但從此以後更是不加重用。
永曆七年(順治十年)李定國因受孫可望逼迫而轉戰廣東,率軍攻打重鎮肇慶,此戰齊豪受命先參加進攻梧州之役,後率軍佔領開建,未直接參與攻打肇慶之戰。次年,李定國二打廣東,繞開重鎮肇慶,兵鋒直指新會,初始,齊豪並未受命東進,而是留守梧州。後圍城數月不果,李定國便命齊豪率部策應凌海將軍陳奇策的水師進入西江,攻佔江門。此役齊豪配合陳奇策部擊斃清廣東水師總兵蓋一鵬,控制廣州出海口,切斷了新會同廣州的通道。廣東清軍當局見形勢危急,平南尚可喜和靖南耿繼茂親自率兵前往江門,加強廣州南面和西面的防務,但仍是不敢與李定國主力決戰。
十月初三,李定國親統大軍號稱二十萬對新會發起總攻,明軍先後採取掘地、大炮轟城、伐木填壕等戰術等強攻,卻被負隅頑抗的守城清軍一一擊退,進攻並未得手。在此期間,齊豪帶領手下兵馬一直駐於江門,與當面清軍進行小規模的接觸,各有勝負。
十二月,清靖南將軍朱馬喇率領滿、漢八旗清軍從北京趕至廣州,有了滿州兵的壯膽,尚可喜和耿繼茂隨後也齊發廣州清軍主力配合朱馬喇向新會發起攻擊。因軍中染役,明軍與清軍激戰四日,全線敗退。
李定國大軍主力後撤後,散落在新會附近州縣配合大軍作戰的其餘明軍頓時陷入進退兩難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