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少說兩句,都這會了說這有甚意思,叫賊兵聽見可就砍了你們腦袋去!”
一聽砍腦袋,黃四頓時一個寒顫,忍不住朝城牆上掛著的腦袋看去,那一根根被鼠尾辮喘在城上的人頭在陽光照射下著實叫人心生寒意,讓他再也生不起半點火氣,也讓他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
城牆上,周士相站在垛口默默的看著下面正在幹活的俘虜,宋襄公在聽完幾個手下有關工程進度的彙報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後走到周士相身邊稟道:“千戶,過不了今晚,這豁口就能堵上了,到時,清軍就拿咱們沒有辦法了。”說完,又遲疑片刻,道:“連日驅役,俘虜固然死不足惜,城中百姓卻也是遭了無枉之災,料想死傷者眾多…”
“宋先生不必說這個。”
周士相收回視線,擺了擺手,緩緩面向宋襄公,開口道:“若死一人可救十人,死百人可救萬人,損一家可救十戶,損百家可救萬戶,那就無甚惋惜的。”
“可城中百姓畢竟死裡逃生,我軍如此役使他們,難免有暴虐之嫌,千戶大人是不是…”
宋襄公知事已至此,為保太平軍上下,只能不顧人力而為,可畢竟讀書人出身,心中還是存了幾分仁心,想著是不是能夠勸周士相幾句,稍稍體恤下新會殘餘百姓,可不等他話說完,周士相卻是再次打斷他,冷冷道:“新會百姓早該死了,我周士相也早該死了,自他們親人慘死那日,這城中百姓便無獨活之理。今日驅使他們,不過是讓他們贖罪而矣,先前我卻是有婦人之仁,可今日之局面事關生死,不犧牲他們便得犧牲全營,誰輕誰重,先生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