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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都統

前文有誤,尚可喜隸漢軍鑲藍旗,耿繼茂隸漢軍正黃旗(前文錯誤不作更改,讀者知道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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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繼茂那小子安得什麼心思!他憑什麼騎在我頭上!他靖南王府又憑什麼指揮我平南王府!

父王是老糊塗了嗎,他怎麼就答應耿繼茂那小子了!這要傳出去,說他耿繼茂隨便一提,平南王就巴巴的讓世子領軍出征,外邊人怎麼看,平南王府還要臉不要,我這世子還要不要臉了!

出廣州的這一路上,尚之信就鐵青著臉,胸口憋著一團邪火,滿腦門心思想著耿繼茂那小人得志的嘴臉,越想越氣,隨手就是一鞭子甩在跨下的座騎白雲追身上。

白雲追是蒙古科爾沁部進貢給多爾袞的駿馬,因全身雪白,速度疾快,故多爾袞賜名白雲追。順治五年尚可喜和孔有德、耿仲明南下時,多爾袞分賜三王上等蒙古馬數匹,其中就包括這匹白雲追。

與白雲追一起賜給尚可喜的還有一匹大青馬,後被尚可喜賜給了麾下愛將由雲龍,隨後又落在周士相之手。尚可喜因年事已大,又貴為藩王,平日出行多是乘轎,已經不大騎馬,故將白雲追給了兒子尚之信,尚之信得到此馬後甚是喜愛,專門讓四人照顧此馬,每日嚼用都是上等糧食,平日不管是外出還是行軍都是乘騎白雲追,很少如此用力抽打愛馬。

白雲追陡然吃痛,頓時一聲哀嘶,不明白主人為何要打它。隨侍的平南王府眾人都是知道世子殿下的脾氣,眼看著殿下這會正在氣頭上,誰也不敢上前勸解,唯恐引火燒身。

尚之信氣無處發。瞥見自己這一鞭子抽得著實太過用力,愛馬身上顯出一道清晰的紅印,頓時也有些心疼。隨手將馬鞭扔給邊上的戈什哈,悶著頭不發一語。

世子殿下不說話。旁人哪個敢說話,就這麼一路無語向前前行。此次出援新會城的兵馬共計3000,平南王府麾下漢軍鑲藍旗精兵800,另有2200名廣州綠營兵相隨。

統領800漢軍鑲藍旗精兵的是平南王府麾下漢軍都統班志富,此人已經年過五旬,早年在東江時就是尚可喜的親兵,當年孔有德在登萊造反時,班志富就勸尚可喜引兵呼應孔有德。不過尚可喜因為不看好孔有德會成事。故一直猶豫著不肯答應,但背地裡卻是讓部下不少東江兵渡海投奔孔有德,此事叫新任皮島總兵沈世奎偵知,便想除掉尚可喜,不想此事卻被尚可喜的部下許爾顯探得,尚可喜聞知之後知已無退路,便率部降金。當時尚可喜派往瀋陽和後金政權聯絡投降事誼的就是許爾顯和班志富二人。

尚可喜降金後,後金洪太聞之興奮至極,大呼“天助我也”,賜尚可喜部名“天助兵”。封尚可喜為總兵官,其部隸漢軍鑲藍旗,許爾顯、班志富等人也相繼獲封參將、遊擊職。

如今。十多年過去,當年侷限於遼東一隅的後金已經入關佔了漢家江山,改元叫大清了,而當年的天助兵總兵官尚可喜已貴為藩王,許爾顯也已貴為肇慶總兵,班志富雖沒外鎮,但也升功至漢軍鑲藍旗都統,論品級,他和許爾顯都是一品大官。也都是平南藩下的大將。

不過論在尚可喜面前的親信程度,班志富這都統猶在許爾顯這總兵官之上。總兵官雖位官權鎮,獨鎮一方。但卻是個外官,都統雖然沒有實鎮之地,也沒有單獨領軍之權,不過卻是內官,和一年見不著見次面的許爾顯相比,班志富這天天都能見得著的都統顯然更得尚可喜的信重。最重要得是,許爾顯這肇慶總兵官並非尚可喜為他向清廷求來,而是清廷越過平南王府直接委任的,雖說平南藩下出一個總兵官對於平南王府的勢力有大大提高,但尚可喜心中對於許爾顯這個肇慶總兵是不是還一如從前般信任,恐怕只有他自己心中有數。

內外有別,班志富對自己眼下的地位很滿意,雖說論起權勢和威風,他及不上外鎮的許爾顯,但論起在平南王面前的說話份量,他卻是自感要比許爾顯高得多的。別的不說,由雲龍、吳進忠這幫人每次來廣州除了給平南王爺送上厚禮外,都要給他班都統備上一份,由此可風,他這都統大人的份量有多足。

作為當年的東江老人,又是跟隨平南王近三十年的老人,放眼廣州城,除了平南王本人,論資排輩這第二怎麼也是班都統大人了,就是那位皇親總督大人都不及他資歷老,至於那個乳臭未乾的靖南王爺,說句不中聽的,班都統壓根就沒將他當回事,這一點和世子尚之信可以說是不謀而合了,故而尚之信很多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說得話都會和班志富直言,一來班志富是跟隨父親的老人,也是父親尚可喜為自己選定的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