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做了魚米粥,下來吃早飯了。”喜喜站在窄小的青磚過道里大聲的吆喝著。不用想也知道,絕對又引了一群人的注意。
“知道了。”韓優雅衝著樓下應了一聲,合了半扇窗下去。
她們現在住的這小木屋以前是間客棧,但在半月前被人買了下來,快速的做了無汙染的純木裝修,改建成了複式的民房。
整座房面積不大,樓上只有一間臥室,一間簡易的洗浴間,一間書房,一個不算太大的陽臺。
而樓下也只是一廚一衛一廳外加一間很小的客房。
喜喜住在一樓,也不經常上來,所以二樓只有韓優雅自己來住。
現在的氣溫不是很高,對於韓優雅來說雖然不需要空調這種東西來提溫,但是絕對感覺不到暖和。
所以陽臺她也不常去,更別提上面為她專門定製出來的木畫架,只是偶爾會在天氣好時上去晾衣服。
喜喜做的飯很好吃,對於韓優雅這種只會加工半成品的女人來說,是純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的。
小口抿著白色骨瓷碗裡熬的濃稠的魚粥,韓優雅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又誇了喜喜幾句。
“難得有人願意每天買好吃的來讓我做,我這可是託了姐姐的福。”喜喜邊說邊笑,不過眼睛卻是不離飯桌上的筆記本。
“工作不用這麼拼命,會老的快。”韓優雅拿小勺敲了下她的手。無奈的笑著。
“工資拿了這麼多倍,不努力點怎麼行。”喜喜只是笑,連眼睛也沒挪開一瞬。
韓優雅習慣了她這種敬業過度的狀態,也就隨她去了。
喜喜原本是馮浩身邊的助理之一。因為熟練運用三國語言專門負責馮浩全球粉絲會的運作和網路發言翻譯。
年齡雖然不大,但人是聰明又心細,沒什麼心機,再加上又做了一手好菜,所以馮浩斟酌了很久,最終也沒用那個專業的女士保鏢男人婆,反而選了她讓她陪在韓優雅身邊。
工作照樣幹,不過打的旗號是去海外學習,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裡。
雖然馮浩跟她說過讓她將重心放在照顧韓優雅身上,工作的事情可以再請一個人來幫忙。不過她卻直接拒絕了,表明了自己有十二分的力氣去完成好這一切。
所以基本上除了睡覺做飯上衛生間,她的眼睛還真都趴在電腦上。
“你吃好之後把碗收去廚房,我一會兒回來洗。”這樣的情況,韓優雅肯定每次都是先吃完的那一個。
“姐姐又要出去?”喜喜終於捨得把腦袋抬了起來。順便胡亂的扒拉了幾口粥。
“好久沒畫畫了,今天的陽光不錯,我想出去畫一幅。”韓優雅指了指放在身邊的簡易畫板,“不沉,很方便的。”
“你去哪兒畫?”
“就前面的那座橋上。”
“哦,好。”喜喜若有所思的答應了,然後飛速的跑進房間裡翻騰了一圈。拽了兩張毛毯出來,又撈起一隻椅子,將她的畫板夾在胳肢窩裡,快速的跑去後窗斜對面的那座橋上,將東西擺好,毛毯一張鋪在椅子上。一張塞在她懷裡,“記得搭腿上。”
說完一溜煙的就不見了蹤影。
韓優雅失笑的看著那兩張大紅色還印著牡丹的毛毯,無奈的搖了搖頭,支起畫板拿出了鉛筆細細勾勒……
可在同一時間與這悠然靜謐的清晨不同的是帝都頤園的地下室一層裡,所有人的神經都被繃得過度緊張。
李一南坐在茶座旁的單人沙發中。兩指用力的捏著緊鎖的額心。雙目緊閉,唇抿成了一道僵硬的直線。
兩隻過長的腿交錯疊著,一身深海藍色西服已經能看的到皺褶,絲毫沒有平時的利落形象。
在他面前平時用於做地下交易的大型長條木桌上擺放著密密麻麻的各式各樣的通訊裝置,有坐的緊湊的男女全部戴著耳機在仔細辨聽其中的內容。
而側面的大螢幕上也不再浮動著股市的漲幅時態,變成了排列整齊的監控切圖,有站或坐著的四排男女正在抱著手中的筆記本仔細記錄和辨別。
唯一相同的,也只有他們所有人手中的電子裝置中的那張照片。
黑髮飄逸,杏眼含笑,粉嫩的唇邊嵌著兩隻淺淺的小梨渦,正是韓優雅離家那天李家門頭上的高畫質攝像機拍攝出的照片。
“南哥,吃點東西。”遲雲離不知道從哪兒出現,手中端著的托盤裡是簡單的西餐,咖啡吐司配牛排。
“你先吃吧。”李一南的語調有些疲乏,不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