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消失,不見。太陽躍出雲層……
離開,是必須的。為了下一次更好的相見。
李一南走了,但韓優雅隔壁卻搬來了奇怪的一對老夫妻,約摸七十多歲的模樣,也不與人交流,也沒什麼行李,只有兩隻拉桿箱。
老爺爺最喜歡的就是在陽臺上打太極,老奶奶只熱衷於在門前狹窄的青磚小道上拉一隻搖椅曬太陽。
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有時候韓優雅走過問好,他們也只是笑笑點點頭,從不開口。
兩個人似乎也沒什麼交集,但卻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總是笑著。
馮浩那天早上來過,他沒提李一南的事情,韓優雅也沒問,倆人都有心事,只是就最近外面的情勢與流行走向大致聊了聊。
但最終,馮浩還是有些委婉的證實了李一南來過竹林的事實。
“你確定不搬嗎?我在西塘還有套房子,是當時幫朋友做廣告時候他們包的紅包。一直沒去過,你可以和喜喜搬過去。”
“不用了,我不喜歡那兒。這裡挺好的,山清水秀。民風淳樸,我也習慣了。”韓優雅淡淡的笑著拒絕。
其實兩地都是古鎮,但韓優雅還是偏愛這裡,這裡的一切就算是再建的,也是依舊古風古韻,而西塘大部分的東西已經丟失,被現代氣息籠罩的過於強烈。
夜夜笙歌的地方,她不喜歡。
何況她不想再讓那個男人分心去尋自己。
只要她留在這裡。李一南說不定就會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裡出現……
她想他,也珍惜這樣為數不多的機會。
所以拒絕。
馮浩也沒有為難她,只當她是真心喜歡這裡,便不再說。
中午吃過飯,馮浩也離開了。
他的通告像是雪花一樣的多,光芒四射卻也比正常人勞累。
永遠奔赴在一個個的釋出會現場……
連他自己都笑說,岑淑雲見他也只能透過電視機。
生活再次平靜下來,韓優雅沒事做還會抱著畫板去橋上畫畫,畫萌生新芽的垂柳,畫風吹過碧綠的河面。畫鳥雀在古色街巷中穿梭,畫心中的那個男人在遠方站立……
每次她都將畫完的畫用假名投去雜誌社,唯獨留下了有人物的那些。單獨夾在一個畫夾,擺在桌上。
“姐姐你在幹嘛?”喜喜抱著一盆洗過的葡萄進來,看著她一遍遍的數畫夾中的紙張,問。
“少了一張,大概是被風颳走了。”韓優雅嫣然一笑,心情好的不得了。看來是那個男人不知道又哪時進來,順手牽羊了一張。
“哦,記得要關窗,最近的雨水多了。”喜喜也不在意。只顧著往嘴裡塞葡萄。
自從竹林事件以後,喜喜與阮玉的關係不再像以前那樣劍拔弩張。對去阮家也不再那麼牴觸。
有時三兩天阮老頭不來叫他們吃飯,她還自己買了菜主動去阮家廚房幫忙加餐。
惹的阮家老奶奶一直樂的合不攏嘴。直說喜喜是個好姑娘,將來也會是個好媳婦。
馬上就要穀雨,小鎮幾乎日日在下雨,雖然雨勢不大,但房間中總是有些潮溼。
以前韓優雅總喜歡窩在床上看書看報聽音樂,這下連被窩裡也是冷潮潮的,她便又開始了每天坐在窗前品茶。
“喜喜,那是什麼人?”
窗外前街最高的那幢木屋上有人在做工,在這種天氣做工,不論是什麼都有些奇怪。
“應該是修監控的,昨晚有雷,把那一路的監控全閃了,聽阮老頭說是上面要求快速修復。所以這會兒還在加班呢。”
“哦。”韓優雅應了聲,看著窗外朦朧雨幕中作業的人,心中突然有什麼在快速的串聯。
那是馮浩走後的第二日,小鎮上浩浩蕩蕩的來了許多穿著制服作業的專業人士,帶頭的正是小鎮的一把手,那天在阮家見過的那人。
他並沒做什麼指揮,只是通知大家小鎮這幾天內都有會部分割槽域線路施工,除去替換老化電路以外,還要加強監控保障。
對此小鎮居民沒什麼異議,反正是旅遊淡季,有人願意折騰就折騰去好了。
許多孩子到是對新裝上的監控很好奇,三五成群的疊羅漢,衝著監控孔做各種各樣的怪動作。
有人也問過為什麼要裝這麼多高畫質監控,會不會扣他們的分紅。
那位負責人很嚴肅的答:“咱們這裡是靠旅遊吃飯的,但最近兩年片區派出所接到很多遊客報案,有強買強賣的,有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