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南和我婆婆還在樓下。”對焦偉,韓優雅不想有太多的隱瞞。
“遲雲離來了,不會有問題,我現在要的是你全身而退。”焦偉說話時嘴角和著絲絲縷縷的笑意,溫柔的一不小心就會將人融化。
“……”韓優雅不知道自己該再用什麼理由來拒絕。
只聽得影片那頭依舊是正裝裝束的焦偉低嘆,“李一南讓我來接你的。”
“嗯。”她輕聲的應下。斷了連線。
既然他讓自己走,那自己就得走。她不是不想聽焦偉的話,只是不想自己成為那個男人的包袱。
自始至終。她也沒有和他並肩站在過任何一處,所有的危險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去扛的……
綁披肩掛扣時,她突然就掉了淚。
有些怨恨自己怎麼就是這樣的無用。
拿指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痕,拉開門,準備去嬰兒間。
“少夫人——”門口整齊劃一且低沉的聲音讓她回過來了神。
偏頭掃了一圈,這幾人都是李一南最得力的隨行,幾乎都是從小一同長大,水裡來火裡去的不知道多少回。
為何全部會堆積在自己臥房的門口?
那他怎麼辦?
一想到那個男人又要孤零零的站在兩隻老狐狸中間周旋,韓優雅的心不由自主的輕顫。
“少夫人,走吧。”為首的那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護著她往左邊而去。
韓優雅淺淺笑笑,加快了腳步。
“嗵——”不知是什麼在響,劇烈的有些刺耳。
抓住門把的手再怎麼也擰不下去,背後再向左不遠處便是樓梯。
這樓梯的盡頭,有自己最愛的人……
“哥哥,對不起。”在心中默唸著,她轉身,飛快的往下跑去。
“少夫人——”背後是壓低無奈的聲音,腳步匆匆的跟上她。
不過短短一小時過,樓下已是狼藉觸目。
桌椅倒地,碗盤盡碎。
李一南望見她的時候,她正站在最後一級臺階上,雙手輕攥著交疊在小腹,一雙杏仁似的眼中充斥著慌亂,恐懼,卻強忍著鎮定。
不知是哪裡來的風,吹起了她的裙角、髮絲。
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那樣的美。
“我說過,你們今天誰也出不去這個門。”陳老爺子坐在散亂的桌椅中,紋絲不動的抱著手中的茶盞,笑的有些慎人。
“一南啊,我的好外孫。既然你就是這樣對你外公我,那我當然更不能虧待你了。”薛老狐狸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子,一雙晶亮的眼睛中閃過濃重的殺意。
薛敏一直立在他身邊。乾淨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來。
只是在這句話之後冷冷的勾了勾唇,輕飄飄的丟了手中那一隻開的絢爛的百合花。像鬼魅一般的閃身挪去了陳少楠的身邊,將他懷中的嬰孩不費吹灰之力的搶來懷中。
“無用的畜生!”陳老爺子雙目迸濺出嗜血的光芒,茶盞一丟,直衝著陳少楠的腦袋,瞬間,陳少楠的髮間隱隱流下兩道血跡。
門外有人進來,是薛老狐狸的親信,全副武裝。
戰火在一刻被點燃。
只有薛老狐狸和陳老爺子一站一坐。目光在空氣中對峙。
這場戰爭不屬於李一南,他卻不得脫身,因為這裡是他的家,事情是在這裡發生,更或許大家都知道的是,所有的一切全部是他一手所為。
嬰孩哭了,“哇哇”的哭聲有些讓人心疼。
“還我金孫者得楓糖大股。”陳老爺子抿著唇,清幽的聲音格外洪亮。
這個孩子,在這裡是死不掉的,薛家如果想走。就不可能在這裡下手,但是帶不帶得走這一說,還是要各看本事。
無疑。陳老爺子剛才的說就像是一劑強心劑,在給所有人下最後的通牒。
李一南只顧躲閃防守,也不進攻,別人的事情,他不喜歡插手。
忽然,有一道黑影凌厲的劃過,撥開人群,直戳薛敏面前,動作快的像是一道光。
是遲雲離。
幾十招下來。兩人分不出高低,兩人都顧及嬰孩。誰也不好過。
李一南皺了皺眉,他討厭這樣糾結的情況。
索性在薛敏旋轉身體的那一瞬。丟了只花瓶過去,硬生生的砸到了薛敏的腰背,只一剎那,遲雲離便將孩童搶抱在懷中,纖長的手指輕撫著嬰孩的臉蛋。
撥開嬰兒包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