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了。
這些天自己儘量讓自己忙起來,忙的不可開交,讓自己沒有時間去想他,去期望些什麼。可是總是會在偶爾的一瞬間就想起他的聲音,他的臉,還有他那寂寞孤單的背影……
使勁籲一口氣,似乎要把心中那個人直接吹出體外。
躺在自己柔軟的大床上,想著剛才晚飯的重重溫馨,卻是心疼。
拽過床頭櫃上粉色的首飾盒,開啟夾層裡拿出那根純銀的項鍊捂在手心,喃喃而語:“媽媽,女兒長大了,在努力變的強大,欺負過你的人,馬上會失去他們的一切。媽媽,也請你保佑母親和哥哥,讓他們平平安安的……”因為我,欠這個家的,太多了。
眼淚緩緩落下,又是這樣抱著這根唯一僅剩的念想慢慢睡去。
屋外的天,明月當空,繁星點點,微涼的夜風中依舊瀰漫著各種花草的芳香。
一個人影從窗躍進,穩穩的落在地上,竟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輕輕的合上窗葉,他緩緩的走去床邊,靜靜的站在那兒,像座雕塑。
“出來聊聊吧,李一南。”門開了,輕悠悠的,焦偉站在門外,幽幽的看去站在床邊的人,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李一南輕笑,又看一眼床上安睡的人兒,轉身迎著他走來。
倆人走去三樓拐角的書房,焦偉衝一杯咖啡放在小几,自己卻是面對落地窗站去,背對他。
李一南坐在沙發上,端起咖啡又放下,輕笑著說:“這麼晚還要給我泡咖啡,不知道我該不該跟你說謝謝。”
“你每天晚上都如此,是該多喝些咖啡提神。”焦偉冰冷的聲音沒有溫度,那背影在落地窗前倒下一抹影,他的臉,是衝著黑暗的,可是他的身,卻又是站在日光燈下。如同他現在所在的位置一樣,黑白之中,隨便移動一步,便會偏差。
李一南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清冷的聲音毫無波瀾,“這就不勞你這個大忙人操心了。”
“你這般到底為何!”焦偉轉過身,將整個人暴露在日光燈下,溫柔的臉上不再平靜。
“只是想來看看她。”李一南如是說。
“那你當初又為何放手!”焦偉質問。
“因為她想走。”李一南的嘴角幾不可察的勾起一抹無奈,卻是迅速的恢復。
“……”焦偉站在原地,看去坐在那根本無動於衷的男人,心頭大亂。
“其實我也不知自己為何要這般。”卻是李一南先開口,淡嘆一口氣,又笑說:“放心,明天我就回國了,短期內不會再來。”
“你——”焦偉無語,最後只丟一句,“把你放在焦家的那些傢伙順便一起帶走,我不想親自動手。”
“這個……,要看你哪時給她配上合格的保鏢再說。”說完,李一南大肆肆的走去視窗看了看,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喃喃一句“有點高。”聳了聳肩,竟然直接從樓梯下下去,出了大門。
焦偉看著那個驕傲的背影,冷笑兩聲。
揚手按去內線電話吩咐,“讓方怡明天聯絡我。”
“明白。”電話中回來一句分不清男女的聲音,立馬結束通話。
第049節 假象
“哥哥,七叔哪裡去了?”坐上車,繫了安全帶,韓優雅問。
焦偉溫暖依舊的聲音回她,“出去辦些事,過些日子就回來。”
“哦。”韓優雅點點頭。但是心裡卻是明白,安肅作為大管家,這麼些年一步都未離開過焦家,看來這次是應該是有大事發生。
果然,一週後,焦家所有的保鏢全部換成了專業級選手,所有門窗全部加了隱控霧電系統。
看著家裡來來回回穿梭著的傭人,韓優雅搖搖頭,躺在鞦韆椅上邊背單詞邊打瞌睡。
天空是那麼明朗,太陽是那麼溫暖,雲朵是那麼逍遙。
一切都還是這樣,而且也跟岑淑雲談好,每週抽三天下午去她家學習,但除了基本演員的練習課之外,還得學聲樂。
似乎什麼都在按照她的預想走,但是卻又有些太順利,和家裡這惶惶不安的緊張氣氛,形成鮮明對比。
焦偉站在三樓的書房,看著窩在鞦韆架下的身影,怔怔出神。
那一襲白衣將她纏繞,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自在散落,一雙白玉小腳裸露在外。日光灑在她身上,將她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秋風徐徐佛過她的臉頰,將那一臉安然帶來他眼中。
片片楓葉低旋,落下她身上,她也不動。似是沉睡在這綠草紅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