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想讓這櫻草告訴我除我之外別無他愛?
可是這一切,來的太晚了。
淚水噙在眼眶,全身都在輕顫,心臟痛的彷彿不能再跳動。
你來的太晚了。我的戲已經開始,又怎麼可能說停就停……
韓優雅輕嘆一聲,從這櫻花雨中緩緩而出,毅然的鬆開那隻笨拙的玩偶大掌。
“哥哥,我不舒服。”韓優雅說。
焦偉看著她這瞬間變的蒼白的臉滿是心疼,“你去休息,剩下的我來做。陳少安那裡我會打招呼。”
“謝謝哥哥。”韓優雅笑著,邁著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往樓上走去。
站在二樓紗簾後,看著那個剛才給自己戴上戒指的那個白馬王子,他已經離開,蕭瑟的背影依然孤寂……
這次,怕是真的傷了他吧。傷了他的勇氣和付出,還有那驕傲和孤獨。
伏在窗臺,摸著自己手指上的古董戒指,心在痛著,可是也只能痛著。
她一遍遍的告誡自己不能追出去。自己已經把這戲做成如此這般,現在又怎麼可能抽身離去,陳家隨便一個理由就能讓焦家萬劫不復……而自己就是罪魁禍首。
“媽媽……”她輕聲呢喃,身子從窗臺慢慢滑落,坐在冰涼的地上,手腕上是被自己繞成三圈的那條銀項鍊,那條媽媽唯一留給她的物件。“我以後,不會再幸福了。”眼淚終於決了堤。
她就那樣蜷縮在窗下,一直哭到沒有意識……
玩偶們出了焦家,拐入一條稍微窄一點的小道,在一輛房車旁領錢。卻只有那個白馬王子脾氣有些火爆的拉開車門進去,一言不發的坐在後艙。即使後艙裡的座椅都比他的屁/股小很多,也是那樣呆呆的坐著……
遲雲離發完錢,急忙忙的上車吩咐司機往酒店開。
“不用了,去機場,今天就回國。”白馬王子冷冷的說。
司機看一眼遲雲離,見他點頭將車子換了方向。
“呃。”遲雲離坐在白馬王子對面,有些尷尬,說:“南哥,咱先把這玩偶服脫了吧,車上太熱。”
白馬王子不說話,只是呆呆的坐著,像個木偶。
“可能是那丫頭沒理解?”遲雲離小心翼翼的問。
“怎麼可能。”白馬王子一聲冷笑。
“那是她不懂這櫻花和櫻草的花語?”
“罷了。”
“咱們該做的都做了,既然這樣,就當給孤兒院免費義演一次算了。”遲雲離輕鬆的說,心中卻是惱的。
“去查那個陳少安!”李一南脫下玩偶頭套,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狠戾和肅殺,“去查陳家!”
遲雲離怔了良久,才說出一個“好”字。因為他在那雙嗜血的眸子裡,不但看到了受傷,還看到了淡淡的晶瑩液體一閃而逝……
他偏過頭,抓過筆記本十指翻飛,又拿過電話急聲各處安排。
李一南褪下玩偶服,仰頭靠在座椅,感覺全身有一種東西被慢慢抽走。他想了許久才明白,原來那就是期望和堅持。
“韓優雅,難道是我當初的不挽留才讓你這般的決絕嗎?可你不也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那樣瀟灑的走了。”他苦笑著喃喃而語,“不過看在我還忘不了你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機會,最後一個!”
遲雲離在旁聽著,心中湧上一種莫名的傷感。
原來,他的確是介意那年她的不告而別,可是現在,自己該如何將那一切說出口……
第060節 相商
時夜,多倫多下起了第一場春雨,瀟瀟泠泠淋淋漓漓。
韓優雅將繞在手腕的銀鏈取下,串上那枚戒指,掛在脖頸,撐起全然麻木的雙腿站起來,開啟一扇窗,伸手出去。
豆大的雨點落在手心,留下一片冰涼。夜風伴著雨氣吹進房裡,空?鞫?曰謾!笆搶鹹煒櫱耍?故悄憧櫱恕!鋇陀錚?詞切奶邸pη咴詿郊洌?詞悄敲雌嗔埂?p>; 韓優雅病了,從那夜反鎖門站著看了一夜雨後,一病就是半個多月,昏昏沉沉每天都是在睡著,睡醒了就是喝藥。
陳少安來的很頻繁,基本是隔天簽到,也免不了大包小包的拎著各種補品,營養湯劑。
看著隔著紗簾穿進房間的暖暖日光,韓優雅苦笑著爬起來,披一條毯子坐去電腦桌,開啟電腦看偵探社傳回的郵件。
如此完美細緻的調查,所有時間地點照片無一疏漏。
轉了剩餘的尾款過去,韓優雅坐在那兒發呆,心底蕩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