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只是換了髮型。
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明明該是燥熱的空氣,為什麼心中卻是溼漉漉的感覺。
腳步在小店外徘徊了許久,終是鼓起勇氣進去。
“來份農家醬湯。”她找了角落盤腿坐下,點了四年前的那道餐。
老闆娘應聲,先端來幾碟小菜,辣白菜、紫蘇葉、泡辣椒好幾種。
拿著鐵質的筷子,挑揀了幾口,卻發現沒有當年那麼好吃。
周遭還是些帶著濃重口音的韓國人或是朝鮮人在交談,嬉笑。
熱鬧的氣氛,心卻是越來越冰冷。
眼前一幕幕頻頻浮動,每一幕,卻都是他。
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醬湯,眼淚卻是倏然滾落。
握著鐵質的勺子舀了滿滿一勺,就往嘴裡送,可是卻燙的自己乾咳半天。
丟了勺子,往老闆娘懷裡塞了錢,瘋狂的跑出去。
不管街上車來車往,徑直衝過去。
身後鳴笛四起,急剎車的聲音有些突兀。
她瘋狂的跑著,只想快點離開這裡,有屬於他記憶的地方。
“優雅!”方怡拽住她的胳膊,朗聲喊她。
她抬起頭,仰著一張哭花的臉,苦澀的揚起嘴角。
“先回去。”方怡攬著她,往回走去。
一路上,她只是有些空洞的望著被模糊了前方。
回房,坐在沙發上,呆呆的,如同木偶一般。
方怡拿溼毛巾輕輕的給她擦著臉,什麼也不問。
她卻是突然捉住了那隻胳膊,將頭埋在她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乖。哭吧。”方怡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柔聲哄著:“有時候,可以任性一些,至少在我面前。”
“我想他。我真的好想他。”韓優雅哭笑著說。是啊,多麼想任性一次,可是任性的結局怕是自己又接受不了。心在徘徊,在猶豫,在動搖,在不由著自己……
堅持了四年的堅持,在這一刻,有些想要崩潰。
“那咱們去找他好不好?”方怡像是個母親一般,細聲軟語。
“不好。不好。”韓優雅將腦袋搖的像是個撥浪鼓,喃喃著:“為什麼他心裡有別的女人,如果他說能不要她,我也許真的有勇氣去接受他……不過也不該那麼說他,畢竟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我的仇還沒有報,嗯。不該談感情……”絮絮叨叨的說到最後,好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分析,明確了自己的方向。
方怡淡淡的笑了,輕嘆一聲,說:“終究,你們沒有在對的時間相遇。”
“也許。”韓優雅抽了抽鼻子,忽然綻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從方怡懷裡爬起來,拍拍臉。走去洗漱間,說:“快給我弄點吃的,不然一會兒沒力氣應付那些男人。”因為剛哭過,說話還是有些抽抽搭搭。
方怡柳眉一挑,堅決不同意。“拉倒吧,你今天就乖乖在家睡覺,不說你剛哭過可能會腦缺氧,本來就血壓低,我都不消說你。就是沒事,也不能去。風堯那傢伙從中午醒來就開始滿大街的找你了。”
“我的身體,現在好得很。”韓優雅塗了藥霜,給眼皮消腫。
方怡看她半天,最後無法,問:“那風堯怎麼辦?”
“你去搞定他。”韓優雅眯著眼笑。鼻尖紅紅的,看起來有點像是鬧脾氣的小女孩。
“我去。我可沒你那心思,我也沒學過什麼媚功,”方怡直截了當的拒絕,撇著嘴在開放式廚房煮著餃子,“尤其對男人,我下不了那手,多麼美好的男人啊,被你那麼禍害就算了,還要我去落井下石,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韓優雅打了兩個哭咯,抓了個蘋果就啃,打趣她:“你最好先練習練習,不然以後怎麼**我哥哥那隻怪獸。”
方怡一隻凍餃子直接丟到她身上,憤憤然的瞪著她,不屑的道:“你也知道你哥哥是怪獸,所以**是沒用的,快二十年了,給我磨的都沒念想了。”
“嗯——,貌似也對。”她狠狠咬了一口蘋果,贊同道。
“我覺得你該歇息幾天,最起碼得避開風堯。”方怡建議。
“我不想浪費那麼多時間。”這些事情,還是速戰速決的好。不然若要用心人查了她身份,在自己計劃達成之前若是將這些曝光,那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方怡看勸不動她,也不多說,只是盛了餃子端來,進自己臥室換了手機卡打了幾個電話,又去了衛生間,不多時就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