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根本看不到歲月的痕跡。
今天作為女主人,只穿了簡單的棉紡灰紫吊帶,搭著米白色的蕾/絲披肩,一頭貼波紋燙髮,更是將整個人妝點的有種古典的秀美。
“請用。”葉燕聰的聲音親切,仿若根本不是第一次見面似的。
韓優雅掃一眼面前的擺盤,簡單的廣式點心西式糕品各一盤,白水溫熱,旁邊精緻的小碟裡擺著檸檬片、玫瑰花瓣、冰糖等等摻合品。
的確是個玲瓏的人兒,如當年一般。
韓優雅輕握白瓷桶杯,小口抿了,心中更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聽聞韓小姐今日要來串門,我可是受寵若驚,早早的就盼著了,不過夫家要稍微晚些,他今早有會議,正在路上趕,你也知道的,這京城的路,總是這般——”葉燕聰長嘆一聲。似乎十分不滿帝都的路況。白瓷小勺攪著拿鐵,細聲軟語的說著。
一句話說的這樣完美,替李正新開脫了遲到一小時多的理由,也給客人臉上貼了金。功夫了得。韓優雅心中暗歎。
“無妨,我原本想著晚些時候可能會更正式的拜訪,結果計劃不如變化快,所以這才冒昧前來,想跟多俊的父母見個面。”韓優雅望著窗外開的正好的月季淡淡的說,語調多少有些可惜。
果然,落地窗上反出了葉燕聰臉上一僵,雖然片刻過後便恢復原樣,但是剛才那句話,的確是讓她心中起了疑。
“韓小姐這麼說。是跟我們家多俊熟識?”葉燕聰試探的問,一雙狐狸眼緊緊盯著韓優雅的臉,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這種女人,見多了風花雪月過後女人上門討情債求負責的橋段,尤其她家這一老一少。也都不是什麼省心的主兒。
對付上門鬧事的女人,她幾乎是一眼,就可以看出端倪。順理猜出來別人所想,也因為這樣,總是能先發制人,將那些鶯鶯燕燕們掃的遠遠的,而這行為放在男人眼裡。還得覺得虧欠她這個原配。
不過她是韓優雅,同樣養在豪門的女子,不是那些平凡的女子,更不是圖錢圖權圖將來,她圖的,只不過就是婚姻二字。
而這兩字。卻是所有豪門與世家,不敢輕易允諾的。
“多俊與我——”韓優雅落低了眸,唇邊漾開苦笑,眼中淚花存滿,就是不落下來。哽咽幾番,說:“算了,等叔叔回來再說罷。”
她輕輕偏過頭,用力的眨眼,淚花滾落,瞬間劃過臉龐,手指輕彈,便是不見了。她微笑著看去窗外的一條薩摩耶,心事重重。
葉燕聰瞧了,一時間有些迷茫,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不是什麼好事,一個女人這般來自己家,還是不能趕走的主……
“夫人,老爺回來了。”一個說著客家話的傭人來報。
葉燕聰便跟她客氣的應酬兩句,出門迎去了。
韓優雅心中有些難過,這些傭人,雖然她一個都記不清楚,也認不得,但是不難確定,都是李正新從臺北帶來的。
而當年每次李正新回家時,總會有人小跑著的去報給葉燕聰,說著“夫人,老爺回來了。”
也因為這個,媽媽管李正新叫表哥,卻從未叫過葉燕聰表嫂,也是稱呼她為夫人。
同樣因為這個,她才確定,當年的火,是葉燕聰所為。
媽媽在驚慌之下的那句“夫人。”深深的刻在了她腦海,連同那場讓她失去了所有希望和健康的火災。
恍神間,李正新便與葉燕聰一同進來,西裝革履的,看來的確是開會不假。
年輕時候的李正新智慧、儒雅、且風度翩翩,不想將近二十年過去,除去歲月的痕跡和稍微發福的身子,眉眼之間依舊,只不過是另外一種的感覺,或許這就是成熟吧。
韓優雅起身,略低頭,柔柔的聲音,“李叔叔。”大家閨女的本分一展無遺。
“韓小姐。”李正新微笑著點頭,一隻手稍稍下壓,做了請的動作,等她入座,才在沙發上坐下。側手位是葉燕聰。
倆人閒聊幾句,大多都是在說加拿大與國內現在相同或是不同的風格及現今局勢,期間傭人上來奉了茶。
清澈的茶湯,總讓她想起媽媽。
那時李正新只喝媽媽泡的茶。
有一次她在旁邊背詩詞,李正新一進門便招呼媽媽:“雪柔,泡壺茶來,出門幾日,總是食不知味,今日回來才明瞭,是想念你泡的茶了。”
媽媽含笑著搖頭,溫柔的聲音似水,“表哥可不能這樣執著一樣東西,若哪天我去了,你還能不喝茶了?只不過是依賴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