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南……,你說句話行不行?”她沒力氣了,終於無奈。
“我只是想你了。”某人終於活了,淡然的臉上有些憂慮,清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溫暖。
韓優雅身中像是跑過千萬匹野犀牛,所有經絡都被踩的“嗵嗵”作響,連心臟都漏了幾拍。
她就那樣不禮貌的凝著他,看他有些受傷的落了眼簾。
這還是李一南麼?自己眼中那樣清冷孤寂的男人,方怡眼中殺伐狠戾的主,哥哥眼中複雜黑暗的陰謀家,怎麼可能出現這樣的神色?他也會受傷?瘋了……一定是自己住院住的有些幻想了。
“方怡!”她高聲喊著,“我要出院,我不要看到這個神經病。”
是的。現在的他,在她眼裡就是神經病,或者連自己也是。
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說出‘想你’那句話……
多麼恐怖的事情。比公雞下蛋還要可怖的厲害!
“韓優雅,別鬧。”他終於捨得說話了。拉住她的胳膊,輕輕將她攬在懷中,下巴抵著她的肩,輕聲說:“我只是想見到你,沒有其他,你不要有壓力,現在還不能出院,你身體太弱。”
“又來?”韓優雅掙脫他的懷抱,扯的腰身有點痛。退了兩步站去遠些的地方,朗聲問:“身子弱怎麼了?本小姐也沒吃你家一粒米,花你一分錢!所以不勞您惦記!什麼叫不要有壓力?你的出現就是我最大的壓力和災難好不好?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每次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很倒黴……從四年前就開始了,到現在還一模一樣!根本沒有改變過!”
李一南臉色暗了。靜默半晌,才堪堪吐出幾個字:“你真這麼認為?”一字一頓的,帶著壓抑的憤怒。
“廢話,我不這麼認為還能怎麼認為?所以我才要一次次的逃跑,一次次的離開,一次次的躲起來,這些難道你都不明白?你本身就是個麻煩。遇到我這個麻煩,結果就變成了危險。”韓優雅字字如毒,一滴一滴的滲入那人的心,也絕了自己的後路,封了倆人所有的可能。
“你當真這麼認為?”李一南倏然向前,鬼魅一般的抵著她靠在冰冷的淺藍色牆壁。一雙好看的眼睛裡全然燃燒著憤怒與戾氣。一字一頓,手上的力道頗大,捉的她肩頭有些疼。
“是!”她冷冷的答,微笑著,唇邊的梨渦淺嵌。
“你在幹什麼?!”方怡似乎本來要回避他們之間的一切。端著果盤出來,看到這一幕驚呼,拼命的拽著李一南,可是卻怎麼也拽不動。
“你確定?”他又問。
“確定!”她答。
他笑,笑容有些牽強,意味深長的看她最後一眼,拂開方怡的胳膊,輕輕一甩,大步離去,背影還是那般的孤獨。
“方怡!”韓優雅扶起倒地的女子。
“沒事。”方怡悻悻一笑,揉了揉手腕,聳肩道:“沒辦法,技不如人。”
“對不起,讓你老因為我受傷就算了,還受欺負。”韓優雅心裡不舒服,面對周遭所有人對她的好,總是這樣無能為力和無以為報。
“你好傻。”方怡笑著,理了理褲子,問:“真想出院?”
韓優雅點頭。不想多說一句話。似乎剛才和李一南的爭吵對峙,把全身的力氣,全部失了去。
“好。”方怡也不執著,只一個電話,便招來幾個木頭人。
韓優雅認得他們,都是在多倫多時用來保護自己的隱形保鏢,只是不知道他們竟然也在這京城,還能來的這般快。
看來,自己的一切,一直在哥哥的掌握之中……
雖然不喜歡被盯著,被跟蹤,被監視,但是她卻在心底為他開脫:哥哥這樣只是為了我好,為我好,為我好……
自我安慰總是有效果的,就如假話說多了就連自己都能相信成了真。
木頭人還真是木頭人,站著動也不不動,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筆直且壓抑。
方怡迅速的辦理好一切出院手續,領了所有針劑藥瓶放在恆溫箱,又預約了大夫每日上門。
大部隊浩浩蕩蕩的出門,韓優雅自然是最弱不禁風的那個。
醫院門口停著加長林肯,木頭人一分為二,一半陪著她上車,一半隱去各個普通的車裡,跟在林肯左右。
“力豪國際那不太方便,所以……”方怡坐在她身旁,有些忐忑的說,不敢直視她。
韓優雅明白,微微一笑,拉過她的手,“沒關係,我也想見哥哥了,住在一起還是好的,省得他老是跑來跑去,本來就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