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你,他還小,有些孩子氣。”她也不知怎的,心裡就不平衡起來,或許是介意他剛才對李多俊的態度,怕原因是因為李多柔。
李一南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默的看著她。
窗外,日光依舊。
只是大朵大朵的墨色雲彩逼近。
看來雨真是要來了。
風從半開的窗戶吹進,捲起了紗簾。
“要下雨了,你走吧。”她收了視線,說。
“你就這麼想我走?”李一南問。
她不答,只是靜靜的闔著眼簾。
“是想我走,再勾搭點男人過來陪你做戲?”他又問。
韓優雅只覺得她現在的心臟有些不適,為什麼一面對他,就是這般的無力,無可奈何。而她,分明不欠他什麼。
“其實這戲,不論是出於什麼動機,換我都更合適,你不覺得麼?”李一南忽然就笑了,絲絲縷縷的笑,透著冰冷,宛若狂風肆虐的秋天,摧殘了一地開的正盛的菊。
“不論是誰,也不會是你。”韓優雅抿唇,輕悠的說。腦海中是昨日一屋子的狼藉,和丟掉儲存器時的心痛。
李一南重重的冷哼一聲,眸色惡狠狠的,像是攝魂的深淵,大手一揮,純棉的吊帶裙發出輕微的撕裂聲。
明明是夏日悶熱的午後,房間裡卻是這般的寒冷,韓優雅兩眼無神的望著他,感受著毛孔收縮,依舊抿唇含笑,不發一言。
“看來這戲,學的還是不差。”李一南不屑的說。
她仍微笑著,看著那張俊逸的臉越來越近,那眸色變的深沉,嗅著他的氣息越發濃烈,愈發危險,而那唇,覆蓋下來,如無水的碾磨狠狠的蹂躪,裹挾,噬咬。
一抹鐵鏽般的腥甜瀰漫,充斥口鼻。唇上是火辣辣的疼,但是心底卻更是淒涼,彷彿有什麼,在一縷縷的流逝。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沒有理由。
李一南指腹蘸一顆淚珠,任由它在指尖晶瑩。
“這戲,做成這樣,是要換版本?”他問,語氣輕嘲。
“李一南,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終於,她說出這句話,嗚嗚哭起來。
“那該怎樣?”他幾乎是在咆哮,有些失控,“我給過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為了你,可以放棄所有,包括男人所謂的尊嚴,可是你都幹了些什麼?啊?”
他眼中是猩紅的怒氣,可是更多的卻是自嘲。
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想把那眉宇之間輕皺的結撫平,可是胳膊卻被壓著,不能動彈。
“你要走,我沒有攔。你不告而別,我沒有恨。你生日,我還你一個童話,可是你轉身,好,我當你不明白。你退婚,我要帶你走,你卻說你愛那個陳少安……,呵,你到底要我如何?”李一南苦笑,眸色澄澈著難過,“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看著你所作的一切,在一次次的騙我自己,說你只是不懂,不明,不理解!可是你明不明白,作為一個男人,騙自己是件多累的事情!!!”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李一南,像只發瘋的獅子,在怒吼,在斥責,在訴說著自己的不滿,似乎將壓抑著的一切全部發洩。
可是她能回答什麼?他的這一番話,哪一句不是*裸的表白,哪一句不是傷心的回憶?
眼淚汩汩的流淌,這個男人,自己終究是要負了他。
“對不起。”有時候,想說的太多,可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而這三個字,是最無力的表達,也是無奈的訴說。
“對不起?我要對不起有什麼用?”李一南反問,“你要知道,我李一南從來不需要對不起,也不需要謝謝,我的世界裡,從來不需要這些沒用的東西!”
她動了動唇,想說什麼,可是心在疼,說不出口。
李一南看著她,冷笑兩聲,垂了眸子,“你是想說李多柔?還是想說吳沫沫?還是想說誰?”
這個男人,似乎能看懂她的心,其實當年,她介意前女友是一回事,可是吳沫沫的出現,才讓她徹底死了心,她不想重複著有些覆轍,為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而那時的李一南,只有讓她有砸鍋賣鐵的衝動,卻沒有堅持的勇氣。
“你到底介意什麼?是李多柔還是吳沫沫?”李一南問。
她不答。有些事情,說再多,沒有結果,又何必執著。
“如果你要她們兩個的結果,我都能給你,唯獨不能給你的,只有那間房子的主人,她是我一生中最美的回憶,最懷念的人。已經在我心裡生了根,永遠都不可